时代洪流浩荡，人生百转千折。时代随便散落一粒沙，落在平凡人身上，就可能扼住其命运的喉咙。此时，自己能够使用的符合知识、符合道德的常规手段及所有策略都已用尽。在如此绝望的背景下为求生存，我们必须从知识与道德之中有所抛弃。失去智识，成为没有思想的愚者；抑或失去道德，成为没有底线的小人。讨论此二者，何者更可悲？其实是在讨论何者失去了更为珍贵的东西。

　　我方认为做愚者失去思考更可悲，理由有二： 　　其一，失去思考会使人模糊对事实的判断。在被命运扼住喉咙无力反抗时，更有可能被骗，以南辕北辙、背道而驰的方式加深自己的不幸。试想一下，若人至万策尽时，或许失去思考的人既有可能针对君子，也有可能跟错队伍。但当针对君子也无能为力之时，任何一个保持清醒和良知的普通人都会劝你别做梦了，接受命运。而此时，唯一剩下愿意给人以虚假希望的声音，只有可能是邪教或传销。“月入百万不是梦想”，“爸爸等着你的 100 万救命钱，在儿子手里只有几十万”，此刻对于这个苦命的儿子而言，这便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常规路径已无力回天，作为愚者，他愿意相信传销宣称的 10 倍返利，将自己微薄的积蓄全部投入，最后不但没有收获，还会赔上仅有的资本，甚至赔上自己的人身自由和性命。而作为小人，他至少不会让自己变得更糟，他坑蒙拐骗，实际得来的每一分钱，都可以帮助父亲续一天的药，尽一分的孝。 　　其二，失去思考，不具有智识，也就失去了承担道德资本、道德责任的资格，失去了被寄予道德行动的期待，失去了人之为人的尊严。社会中最后符合不具有一点智识这一特征的人，便是疯子或植物人，他们不被寄予任何道德行为的期待，哪怕疯子捅了其他人，我们也会因他不具有智识判断、无行为能力而无法追责。对于一个被传销洗脑的老太太，无论家人儿女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以及带着工牌的警察和银行职员如何劝阻，她总会因丧失智识的判断，而在子女做饭时偷偷跑去银行转账，骂每一个试图帮助她、救助她、拯救她的人。事实上，这种缺乏知识判断和理性思考的愚者，做好事也只会是因为被骗了，做坏事只是因为被欺骗被利用。无论何时，他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行为赋予道德的期待和道德的评价。失去思考的愚者，在卑微恶逐时，会不可避免地走向更加的不幸，这实非人之为人的尊严，实在可悲。

　　当一个人是愚人的时候，邪教给予他希望，他会被带入无尽的深渊。当一个人是愚人的时候，他会排斥周围人的救赎。这是两个可悲的地方，没问题吧。

　　第二个点您理解不太全，我解释一下。当愚人排斥别人的善意时，他完全没有办法再进一步履行道德的责任了。因为他失智，所以对于道德的谴责，这种标准对他也失去了效果，社会中也没什么能规制他了。

　　我问您，凭什么愚人对邪教的洗脑一定是无条件的信任，而对周围人的救赎一定是无尽的排斥？愚者被命运扼住咽喉，处于绝对的困境，真正有用的办法已无法帮他，他没有选择的能力了。愚者抛弃了自己的理智，会模糊他的判断，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在您的立场中，似乎他又有一种判断，会轻易相信邪教，轻易排斥善意。那么在您的逻辑里，他到底是模糊判断还是明晰判断呢？他模糊判断，但大概能分辨是坏人。所以，他遇到邪教时，未必一味顺从；遇到好人时，也未必一味排斥。这两件事您的论证有些问题。

　　当一个人作为小人，在乱世中生存成为他唯一的价值，不断放下道德底线，这件事在您看来应该是可悲的吧？他模糊判断，在这种情况下更容易遇到利用他的坏人，哪怕真有人要救他，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要救他还是怎样，所以对他不利。您也觉得他自己不知道这个人是对他好还是坏，模糊判断是他唯一可悲的地方。至于他是否一定会被邪教所蒙骗，不一定，他有可能对邪教是排斥的；至于他是否一定会排斥周围人的救赎，也不一定，他有可能听信周围人的救赎。这件事您没有逻辑上的举证。

　　当一个人作为小人，将生存作为唯一价值且不断下放道德底线，这件事为什么不是可悲的？我有逻辑举证。像秦桧这种小人，当他听信谗言，用十二道金牌残害岳飞时，他遗臭万年。哪怕做小人可以在当世获得荣华富贵，但他后世遗臭万年，这件事为什么不是可悲的？我们今天讨论的是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小人，而不是鼓励一个生活养尊处优的人去当小人，也不是鼓励别人去当愚者。一个人被命运扼住喉咙，不得不去做一些坏事以求生存。问题是，当一个人遗臭万年和为了生存而不断下放道德底线时，这同样是可悲的。所以您无非是告诉我，愚人判断也是可悲的，两者是必然的判断、必然的比较，您必须给我做出这个比较来。

　　辩题为：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愚人更可悲 vs 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小人更可悲

　　反方一辩·开篇陈词

　　我发现对方辩友的评判标准很奇怪，其对于小人的评判标准是：为了回到自己原本的样态，从而进行一定的妥协，即对于现在不该有的黑暗知识去进行一定的妥协，并且还要顺遂这个“知序”（此处表述不太明确，可能存在错误）去迫害他人，这才是真正小人对于他人的利害之处，而不是单纯地只为了自保。

　　接下来谈可悲的比较及解决方式。对方辩友认为愚人的解决方式是一种破坏的、愚笨的方式，而小人的解决方式是好的方式。我对此表示质疑，比如汪精卫，他原本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后来却投靠了日本，这种方式怎能说是好的呢？不仅不好，他还迫害了他人，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当一个人选择反抗命运时，表明其对命运的不合理表示不满。而当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时，则意味着其认为所经历的命运是不合理的。当试图反抗去改变这个不合理的现实时，却发现一切皆是虚无，一切皆是徒劳。此时，是选择做一个愚昧无知、找不到真实本质而傻傻被奴役的人，还是明知事实本质不合理，却因无法无力反抗而接受，从而运用其去破坏他人？这是否会降低一个人的道德标准？由此可见，当我们尝试反抗却被命运死死压制时，那种破碎悲叹衍生出了可悲。因此，既然要比较两者谁更可悲，就要比较二者可悲的程度。我方的判准为：谁带来的坏影响更多。

　　首先，在个人层面上，小人比愚者更可悲的点在于多了一层劣根性。在面对无力反抗的命运时，愚者的可悲在于看不透命运坏的本质，找不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如同鲁迅笔下的闰土，从年少时活泼好动、可以与少年少爷一起玩耍，到最后被世俗驯化，一句“少爷”体现了对少爷的服从。而小人则是肆意看清了本质，却无力反抗，然后选择与命运妥协，达成一致，进而迫害他人，深陷其中。就比如《骆驼祥子》中勤勤恳恳、对人生有着美好幻想的祥子，最后因为命运的挫折，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油滑奸诈的恶人。因此可以看出，同样面临着黑暗的背景，祥林嫂虽然在迫害的社会中死去，但他从未因社会的黑暗而让自己变成一个坏人，他的品质在黑暗社会中尚有留存；而祥子却真的被这个社会彻底影响，彻彻底底变成了这黑暗世界的压迫者。

　　其次，在社会层面上，愚人的助推力没有小人的助推力强。试想，在黑暗社会中，如果出现一个个愚者被奴役，只能表明这个社会是可悲的；而小人虽然会在社会中得意一时，却助推了这个社会的不良发展。并且在后续发展层面上，短期的成功带来的是小人长期的被唾骂，吴廷（此处可能存在错误，不太明确所指）虽在当时的朝代受到重用，但在后世的评价中成为了千古罪人，甚至对其后代都产生了影响。

　　我是正方二辩，请教反方一辩，在你们看来可悲到底是怎样的呢？在我方看来，我们要比较坏的程度，若有同学认为可悲不等于坏，那请先告诉我可悲是什么意思。

　　我方解释的要点是，我们今天评判的绝非他本身做的坏事，而是这个人所做的坏的影响。比如，秦桧，他的坏影响并非仅在于他做坏事对他人的破坏，而是他的行为在整个社会评判下，让人觉得他是悲凉的、可叹的，对后世有影响。当人们看到后世的人吃香喝辣、香车美女时，他哪里可悲了？他会觉得自己可悲吗？所以，我们今天评判的是这个人做坏事的影响。

　　对于一个人，对于愚者和小人来说，什么叫做可悲，至少要丢掉他在乎的东西。愚者在这里，您方也承认是模糊判断，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没有办法选择想要守护自己真实的东西？

　　我没太理解您讲的东西，您完全没有讲清楚关于坏的影响和可悲的建构的联系，我从未听到您提及。

　　我觉得可悲在于，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一个小人，而愚者往往不会这样，所以我觉得他丧失了人的一些东西。您在这里又偷换了视角，从个人转向第三方视角，社会的部分我们可以后面聊。实际上，我们看到的小人其实就是实用主义，为了更好的利益，为了当下而出卖了一个道理。如果这是一个当好人能收获更丰富回报的社会，小人一样可以当好人。

　　您方也达成共识，愚者的判断认知能力比较低，没有办法选择正确的道路来保护自己所重视的东西，没问题吧？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二者都有没保护好的层面。您的意思是愚者的认知能力、知识水平和小人没有什么区别吗？

　　我方可以承认，您方如果想要探讨小人，他在知识层面上有一定优势。至少到这儿，小人更能判断出自己怎样去维护物质的东西，而他选择出卖道德，只不过是在他看来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罢了，无非是实用主义。在这里我们看小人个体上是不可悲的。

　　我再问您，比如说我们经常看到一个美满的家庭被拆散的时候，我们会觉得这是可悲的家庭，没问题吧？当一个美满的家庭遭遇车祸这样的惨案，我们觉得这个家庭是可悲的。在这里我们讲的是，当人们选择时，往往是抱有同情和惋惜意味的，而您方根本没有在回答我的问题。

　　辩题为：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愚人更可悲 vs 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小人更可悲

　　环节：正方一辩·质询小结

　　首先，在个人层面，肯定自己的伎俩，让自己养尊处优。若评价其为可悲，作为第三方视角，可能会觉得其可恨、气人。我方表明愚者会模糊判断，而愚者会导向坏事的原因在于，此题前提是常规手段已无法抗争，人已被命运扼住咽喉。当一个人身患绝症且没钱治病时，医生告知其可能只有三十天生命，让其好好感受生活，但此人不愿接受现实。此时，邪教告知其只要每日交出前程，烧光钱财，与穿白衣者一起唱歌便可得到救赎；面对高利贷利滚利太快，正规手段无法解决时，有人告知其进传销可十倍返利，愚者可能会受此诱惑。这种情况下，愚者不是自然地、有可能地走向糟糕结局，而是在这种前提下必然走向糟糕结局。此向下判断的标准是失去真实的东西。比如秦桧靠自己的方法养尊处优，虽坏，但没人觉得他可悲。包括正方例子中羊心草和骆驼祥，说死者更可悲，但听起来并无区别，这是不真实的，是一个客观标准。而对方仅告知主观上更痛苦，视角不断转换，无法进行判断。在《动物庄园》中，动物们赶走农场主后，猪带领动物们，却开始奴役其他动物，在这种环境迭代下，小人养尊处优，但整个环境未变，有人盲目信任他，甚至努力继续为其干活。

　　辩题为：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愚人更可悲 vs 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小人更可悲

　　环节：反方一辩·质询小结

　　对方辩友的评判标准很奇怪，认为做愚人注定会走向失败的结局。然而，小人似乎也注定走向失败，不能因为小人有短期的成功，就认为他们在长期中一定能成功。比如在某些情境中，他们当时可能吃香喝辣，但从后期的评判来看，最终的结局似乎也是不好的。

　　如果要进行比较，那么我方想从好的层面来探讨。对方所说的愚者，在最后可以坚定内心的正义。比如在被命运扼住喉咙且无力反抗时，虽无法解决问题，但仍要反抗。就像在黑暗社会中，那些想要举起光明的人，即便在一次次打压中感到无力，仍坚持内心的正义。而对方所说的小人，在被黑暗压迫后选择出卖他人。这样一比较，我方认为，做小人比做愚人更可悲，因为做小人丧失了良心。对于人来说，良心似乎是更被需要的。

　　再者，对方说愚人在一层比较中可能会丧失智慧。但这很奇怪，不知这份智慧是如何丧失的。难道愚人不应该是在当时的视角下，看不透事物的本质，所以显得愚笨吗？而小人是可以看透本质的，但愚人看不透本质却还在苦苦挣扎。例如，一个被 996 的人，每天辛辛苦苦，看不透本质，而自己的本质却被他人看透。

　　就请正方一辩，刚才是反方一、二辩。

　　我先论证，愚者越努力越乱，而小人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的处境。从后世的比较来看，我已经说完了。从现实的比较来说，小人真的可以缓解自己的困境吗？不可以。为什么？因为您自己说的，已经丢掉良知，连人都不配做了。那没良知为啥不能缓解处境呢？比如，我父亲治不起病了，我去偷点钱，能续上一天医药费是一天，这是不是缓解了一定处境？那愚者为什么不可以呢？愚者会怎么做？愚者会去信邪教，把钱全交给邪教投资，然后开始发愁怎么还钱。或者用一些愚蠢的方式，比如努力工作但工资低，这也是用自己的人生努力干出来的，为什么不是一种好的方式呢？

　　同时，您要是不告诉我要一夜暴富赚大钱，我刚说的是赚小钱也可以，那也不错。面对家里无法承担父亲的医药费，正常人会怎么做？正常人的做法是去水滴筹，类似于您说的乞讨，或者好好工作，拿现在的工资，这类似于诚恳地工作。所以愚者的问题在于期望解决问题，但会找错方向，因此愚者越努力越糟糕，而小人通过小偷小摸来缓解自己的处境。

　　我再问一遍，道德这件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吗？我其实觉得道德上的某些方面还蛮可悲的。我觉得很简单，如果今天一个人通过欺压别人让自己活下去，这件事我打断一下。曾经我不遵守三从四德，被指为猎户，被视为小人。今天这件事可能已经不重要了，道德是流变的，没那么重要，违反一点无所谓。我反思这件事，为什么我违背道德了？各位，违背道德了，而且社会规范对人的评价和道德是两个评判标准。在古时，封建时期，一个女子天天外出，跟人家交流，这在当时可能被认为是没道德的。但我们恰恰会觉得一个符合三从四德的人才是道德低的那个人。所以我不会觉得这件事是可悲的。其实在封建时期，一个不遵守三从四德的女性，一个追求和男子同样地位的人，在那个时代是有道德的人。这是很立场性的发言，所以说道德本身是一个流变的概念，不是一个天然要捍卫的价值。

　　我继续往下问，愚者还有没有道德判断的能力呢？比如一个母亲让她的孩子去裹脚，她可能真的觉得这件事不好，只是她傻而已。

　　辩题为：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愚人更可悲 vs 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做小人更可悲

　　反方一辩盘问正方一/二辩：

　　发言的同学，您不要忘记当时的社会背景下的道德评判。我想诠释的是道德是流变的，当时某人违反了道德，这其实没那么重要。那么，流变的道德到底是算当时的道德还是以后的道德呢？我想说这不是很重要。一个女性不三从四德，本质上没有带来任何可悲的事情，但当时却被评为小人、不道德。所以，您方评判的道德标准的依据，还在于现在的道德标准吗？您方所说的流变，也不能流变到人性层面。

　　我继续问您，您方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您方所说的愚人，最后走向了越来越糟糕的结局，是因为所用的方式不对？我只是说道德流变，并非认为道德不重要。愚人走向越来越糟，是因为在命运处境下，那些怪异的方法、所谓能让人想通的方法，会给愚人指一条路，那为什么说这样就可以得救呢？因为有人说可以解救，但实际上如非如此，您为何要选择这种所谓的“邪教”呢？会认为自己没救吗？所以您方的例子很奇怪。您方告诉我愚人是那些相信邪教的人，那我就很奇怪了，那些明明知道邪教最赚钱的人，最后选择当一个愚人，而这个时候我选择当一个小人，去传播这些邪教，然后去祸害他人，在这一层面上，是不是我方更可悲呢？

　　愚人选择邪教，是因为愚人面对那种情境必然选择邪教，为什么？您方不敢回答我吗？您方想要告诉我们，愚人所面对的情况是，在这个社会中，可能有人给他指了一条路，这条路不清楚，所以他选择了。而小人是什么？小人是明明知道这条路不对，却还是要继续选择，抛弃自己的良知。所以我想问您，当被命运扼住咽喉无力反抗时，是不是觉得这个命运不对？这条道路是假的，说小人选的道路是假的，这是不是对方没有认识到的问题呢？所以在命运面前，我之所以选择反抗，就在于我认为这个命运不对。您告诉我，人人都已经认为这个命运不对了，那为什么还是愚人呢？愚人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和知识。

　　我给您解释一下，当您真的相信传销能赚钱时，甚至抱着一颗极善的心去跟家人说，大家都投钱，一起赚大钱。这时候他没想伤害任何人，却害了所有人。所以，这能说自己的心是好的吗？而小人是有坏心的。我还是想问您，当一个人从懵懂少年变成恶龙时，您告诉我这个价值在哪里？我是不是愿意为您承担这件事情？如果一个人怀着极善的心去努力做事，但他做的对吗？所以走到这里，我方感到很奇怪。您方在道德层面上，至少我还可以维护到我人性的那一层面，就是我不迫害他人。而小人不仅看透了本质，还要去继续迫害他人，抛弃自己的良知，这才是可悲的层面。

　　谢谢。社会规训和评价体系的改善以及道德流变事件，必须从细微之处着眼。在正方一辩看来，女子从不能追求平等到可以追求平等，这证明了整个社会的道德体系在提升，从而会发现，真心似乎并非那么可悲。回过头来看，在如今道德不削倒退的情况下，男性为维护特定社会的利益，防止女性争抢男性权益，不让女性如同同事般行事，即便此事可能为其带来更大利益，这是道德的下放，这种行为反而导向可悲的结果。所以，发现没有，正方的判断体系是不对的，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正方告诉我愚者是模糊判断，但其立论却表明，当邪教试图俘获一个愚人时，这个人一定会笃信邪教；当一个人试图救赎另一个人时，这个人就一定会排斥。我很好奇，为何在这两件事情中，愚人又似乎特别具有判断力，难道邪教就一定得信，救赎就一定得排斥？我会觉得其实今天愚人唯一可悲的地方在于他无法判断，遇到邪教不知其好坏，遇到好人也不知其好坏，这是正方所讲的唯一可悲之处。第二点，一个人永远自私自利，其世界永远只围绕自己，这真可悲，而这件事情似乎与惋惜无关，所有悲的发言都是一种全然的判断，与往乱性无关。这边起码反方告诉了大家，即便通过道德下放能获得一定权益，但道德下放这件事是可悲的，而道德下放导致后世背负骂名这件事也是可悲的，也就是说反方在程度上为大家做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