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的自由是自由

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

　　有请正方进行开篇陈词，时间为 3 分钟，有请。

　　辩手问候在场各位。自由是主体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主意愿进行思考选择的权利，其核心在于选择的可能性，而非选择的价值导向。而由此衍伸出的向下的自由是一种对自由的分类存在，是个体选择看似消极方面的权利。

　　根据以上定义，我方认为今天辩题的判断标准是，这种自由是否改变了自由的实质。基于此，我方推出以下两个论点。

　　首先，个人层面，自由选择的价值不应当因其向下的外界评价而被否定，允许向下的自由是对个体自主选择权的尊重与彰显。社会心理学家罗伊在《选择的悖论》中指出，现代社会将向上转化为财富、地位的教化指标，导致 82%的职场人士产生选择焦虑。这种偏差的逻辑谬误在于，要将社会建构的价值坐标系等同于个体真实需求。可见，当他人用自己的一套价值标准度量我们的行为时，产生了对行为向上向下的评价。

　　在心理学中的自我决定理论指出，人类行为的内在动机源于自主需求，即个体对自己生活的掌控感。故而看似向下的行为，实际上是个体的自由。正如敦煌研究员樊锦诗放弃大城市生活扎根沙漠 40 年研究壁画，其向下的人生选择却是敦煌儿女的精神。日本建筑师隈研吾拒绝摩天大楼设计，坚持在乡村建造住宅建筑，其作品因尊重自然的理念获得普利兹克奖。他们通过自主决策构建了生活价值坐标系，这恰是自由赋予个体的基本权利。无论选择在外界看来是向上攀登还是向下扎根，只要未突破法律底线，其选择的正当性就不应该被外界否定。

　　其次，社会层面，过度限制向下自由的社会是对人性的剥削，允许向下的自由，有助于构筑多元包容的社会生态，促进社会整体发展。自由的本质是选择的多样性，若社会将所有选择都导向向上，人们没有拒绝外界标准的向上的权利，否则是以另一种形式实施奴役。例如封建社会，女子被要求“三从四德”，遵从三纲五常，在那时候，这些便被评价为好的、向上的，最终导向的是男尊女卑的不平等社会地位，女子权利受到极大的损害。可见，当一个社会不允许个体拥有向下的自由，不断逼迫人们朝着社会进步的期待前行，将个体彻底异化为创造社会价值的工具，个体存在的独立意义便被无情地抹杀。

　　而在《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的分析报告显示，认知多样性的团体创造性成果率比认知单一的团体高出 34%。可见允许向下自由的社会实质是解构单一的社会评价体系，推动社会发展。

　　我方坚定认为，向下的自由是自由的合理延伸。谢谢！

　　正方选手的开篇陈词结束。

　　建议主席问候在场各位。开宗明义，自由是主体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主意愿进行思考选择的权利，其核心在于选择的可能性，而非选择的价值导向。而向下的自由，是一种对自由的分类评价，是个体选择看似消极方面的权利。

　　根据以上定义，我方认为今天辩题的判断标准是向下的自由是否改变了自由的实质。基于此，我方提出以下两个论点。

　　那为什么没有开始计时，我这边没显示计时，不好意思，我们重新开始一下。

　　谢谢。接下来有请反方质询正方，时间为 2 分钟，单边计时，有请。

　　对方同学你好，首先第一个问题，我想确定一下我们的定义。我方认为自由是主体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主意愿进行选择、思考的，即在社会规范和法律框架之下不受到社会阻碍的自由，可以这样认为吗？

　　可以这样认为。

　　那么第二点，被社会所阻碍的自由，对方是否认为是自由？我方认为，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自由是社会规范内的自由，那么被社会规范所不认可的自由应当是不自由。

　　这一点也达成共识，被社会规范所阻碍的自由不是自由。

　　按您方所说，自由是按照个人自主意愿做出选择，就是自由。那么我想问，如果这个人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吸毒、违法也可以吗？这是他的自由吗？

　　不对，我们前面就达成了共识，这是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主意愿做出选择、思考的权利。所以我们今天的自由不应当是一种想做就去做的积极自由，不应当是一种不受约束的自由。

　　所以按照对方所定义的自由，也就是说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大家在社会上所能做的行为，应当按照判断社会对人的行为是否带来阻力来判断是否自由。

　　我方认为向下的自由和普通自由是同样的概念。那对方辩友能够解释一下向下的自由和普通自由有什么区别吗？我方认为向下的自由是一种自由的分类标准，就比如植物有红色的、粉色的，向下的自由就相当于红色的植物，它只是自由的一种分类标准而已。

　　同时我也看到了你在一辩稿中提到去敦煌做考古的北大女子，你认为她的选择是向下的，从而体现向下的自由。但是如果这个女子认为这就是她的兴趣爱好，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那为什么不是一种向上的选择呢？为什么在您方看来可能是向下的自由呢？因为我在前面一辩稿的定义中告诉您方，我们今天对向下的自由这种分类的评价，是基于自我决定理论，该理论认为人类行为的内驱力源自于自主需求。那么这位北大学生的自我需求就是想去做考古，也就是说她今天做出的选择应该是向上的，而不是向下的。所以说向下的自由到底是什么，请对方后续继续加以论证。

　　我接着问，如果对方认为选择向下的自由就没有选择向上自由的权利，那么这种所谓向下的自由是否是真正的自由？我方认为这种自由不是自由，所以根本不是向下的自由。请你方向我方说明向下的自由到底是什么。

　　我方认为今天向下的自由是由自由衍生出来的，是一种自由的分类，是社会对于自由的一种评价分类标准。就比如去敦煌的这个女孩，她基于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但从社会生活标准来看，她应该留在北京生活，因为那种生活能给她带来更好的发展。在社会评价看来，她选择去敦煌发展就是向下的自由。

　　我确认到这里，对方也认为迫于无奈做出的选择不是自由。

　　感谢双方。

　　接下来有请反方进行开篇陈词，时间为 3 分钟，有请。

　　感谢主席，问候在场各位。

　　开宗明义，向下的自由是指所做的行为在某种价值排序中处于相对消极、负面的位置。剑桥大学阿玛蒂亚·森教授指出，衡量一个人的自由，要看他是否真的能够去做。因此，受社会阻碍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今天我们要判断自由，是在社会层面讨论各种行为有没有受到社会的限制和阻碍。因此，要判断向下的自由是不是自由，则要看现状下人们所处的小环境和社会大环境中的行为是否受到限制。基于此，我方论证如下：

　　第一，不论是社会大环境还是个体小圈层，向下行为必然遭到来自社会的阻力，实际是不自由的。

　　社会分工论中指出，社会规范是集体意识的体现，反映了群体对价值排序的共识，而违反公序良俗的行为往往会被针对。例如在吸毒这件事上，吸毒者不仅没有办法获得社会对吸毒的帮助，反而会在获取毒品等事件上受到阻碍。一项涵盖 57 个国家约 2 万名参与者的调查指出，违反规范的行为在所有文化中都被视为必须被回应，即使有一些道德敏感度较低的文化参与者，也会表现出高度的排斥与惩戒。例如职场中的当众辱骂同志会被职业道德谴责，从事擦边直播会被封禁，遭受舆论上的人格羞辱。由此可见，向下的行为受到社会公序良俗的阻碍，难以形成人们的自由。

　　第二，对于追求向下的行为，希望拥有向下自由的人群而言，向下并非是他们的自由选择，而是无奈之下被迫做出的选择。

　　自由的前提是自主，当个体的选择被外部力量裹挟，受生存压力、他人意志或者社会规范所支配时，即便看似做出了决定，也不过是被操控的行为。同样，吸毒者吸毒不是自己的选择，而是一种被生理性欲望所控制的行为。根据北京禁毒报告，经常吸毒成瘾会带来心理的依赖性和生理的依赖性，一旦中断吸食，不仅会产生全身疼痛这样的生理性影响，而且对于向下的社会行为往往会产生类似的影响，其人被欲望所控制，难以获得自身的自由，所以这种被操控的行为也不应该被视为自由。

　　最后，社会也应当限制人们向下的行为。自由从来都不是凌驾于社会价值之上的，对于整个社会而言，自由应当是在社会的规范之内，对个人有益的尝试。

　　对于违背公序良俗的行为，一旦开放将严重伤害社会的稳定和每个公民的切实利益。例如，今日若将擦边直播美化为展示自我，那明日将衍生出更多的色情产业，甚至是未成年色情产业；若盗取专利被辩解为科技评选，那么将不会有更多的企业愿意投入研发，科技创新将无从谈起。根据论文显示，在社会中越是强调“我是对的，我本该就是自由的”论述者，实际上越少去分析结构的障碍，也就更难去改变问题。如果人们用自由的叙事去包裹粉饰这些行为，那么其后果不仅是让这些人无法认知现实并加以改正，更将是对社会秩序、道德底线以及长远发展的严重破坏。

　　非常感谢。

　　代主席好，对方辩友，今天我们对于自由的定义是在法律和社会规范范围内的自由，对吗？没有问题。所以，不论是一般意义上的自由，还是我们今天讨论的自由，都应基于此概念。

　　我继续提问，自由是相对的概念，是在可选择范围内的自由选择，对吗？我方认为，选择应具有无限性，不应受到约束，应在全体性的范围中做出选择，而非在被限制的条件下选择，因为这样的选择本身就不自由，选择范围已被限制。

　　但我们今天的辩题是“向下的自由是自由”，而非“向下的选择是自由”，或“向下的自由等同于选择”，您方明显在偷换概念。

　　继续问您方，向下的自由只是自由的一种，请问一个红色的食物是不是食物？红色的食物是食物，白马是马，所以向下的自由只是对自由的一种分类。

　　那么，腐烂的食物和正常的食物有什么区别？一个已失去食物价值，不再是食物；另一个正常的食物，具有食物价值。正如对方所说，腐烂的食物因改变了食物的本质属性，不再是食物。故而，我今天判定的标准是：向下的自由是否改变了自由的本质？请您方说明，向下的自由改变了自由的实质，否则您方就犯了“白马非马”的谬误。

　　我想问您方，如果我选择了清华大学，但整天打游戏，被学校劝退，我的发展是否有所提升？这要做一个对比。所以，我做出了看似向上的选择，并不必然导致发展向上，对发展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个人在选择之后的努力，而非选择本身的方向，且这方面的努力不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范围内。

　　您方在第二个论点中提到了“报取专利”违反社会规范，但我们已达成自由是在社会规范内的共识，请问您方是否自相矛盾？

　　根据前面的质询和辩驳环节，我们达成一个共识，所以我们今天对于自由的定义就是主体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我意愿做出思考选择的权利。无论是向下的自由，还是其他自由，都应当是这个定义。所以对方不可以用向下的自由违反了社会规范，就说它不是自由。

　　而我方已经给出了清晰的向下自由的定义，即我们自主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基于自主意愿做出的选择。对于自我而言，并没有向上向下之分，只有适合和不适合之分，只有自己去清晰思考自己是否需要之分。所以说，今天向下的这种定义，是别人和外界给的定义。因此，向下自由是对自由衍生出来的一种定义，是对自由的分类评价，是个体选择向消极方面发展的定义。

　　我们达成的第二个共识是，今天的自由只是一个选择，我们未来的发展与否并不仅仅取决于自由的选择，还受社会条件和个人努力的影响。比如，考上清华大学也并不必然导致很好的发展。所以，今天的选择并不是一个很局限的东西，今天向下的自由并不是永远向下发展，而只是做出的一个选择，以后的未来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和社会提供的条件。

　　感谢！

　　首先，我认为对方对自由的定义，对自由选择或者向下自由定义太过宽泛。我目前未能厘清您所说的向下自由和普通的自由到底有何区别，什么是您口中所说的向下自由？

　　首先，您说这是一种社会上对向上自由和向下自由的区分，那么向上自由和向下自由的区分界限在哪里，我没有听到，请您后续给出论证。

　　其次，您方所说向下自由是外界给予的评价，我个人要考量这个评价对我来说是否合适。那我想说，如果您认为是合适的，为何它会被定义为向下自由，难道不应该是向上自由，或者就是实实在在的自由？这点我觉得十分疑惑，请后续也给出解释。

　　另外，我方所主张的自由是，个人的道德底线不应当被个人的选择所束缚。也就是说，像您刚才提出的清华大学那个例子，前提是您有选择清华大学的权利。您又提到做出向上选择和向下选择，最后的结果要看个人的努力，那么请您论证是否能够用个人的努力达成向下自由选择所带来的同样优秀的结果。

　　感谢反方选手进行的小结，接下来进入双方对辩环节，有请正方先进行发言。

　　对于您方所质询我方的质疑，说我方并没有给出一个向下自由现下的界限，我方已经很清楚了。今天向下和向上自由的界限在于外界的评价，外界评价我方所说的自由是向上的或者向下的。

　　请问您方，您方现在告知我方向下的自由就是违反社会道德底线、违反法律，那您方所说的向上的自由是什么？我方认为自由就是自由，而您方所要论证的是向上和向下自由之间的区分。

　　对方今天称自由就是自由，但向下的自由难道不是自由了吗？难道向下的自由就违反了自由的本质吗？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明向下自由会违反自由的本质。

　　我举个例子，作为选择向下的自由，比如在一辩的论稿中提出的，在专利界限不明确的情况下，使用了他人公司的专利，获得了他人公司投入而产生的实际经济利益，这对他人造成了损害，这是选择了向下的自由，但这也是做出的自由选择。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但对我个人来说，这是一种自由，因为自由本身不被认为是向下的，而是对自我个人选择来说是一种积极有利的选择。

　　我方辩手也认为，今天的自由对于个人来说是积极有利的选择即可，所以无论自由在外界产生上下与否，都应当是一种自由。

　　您方刚刚提到一个概念叫做自由选择，请问在您方看来，今天自由选择和自由是等同的概念吗？自由选择包含于自由。可是您方刚才给出的定义是自由是在社会规范内的自由，而您方又说使用他人专利是自由选择，这种自由选择和自由难道不是一种悖论关系吗？因为这种使用他人专利显然违背法律。我所说的是在法律未完全界定、产权模糊的情况下，使用他人公司的产权。

　　社会规范难道只有法律吗？还有道德。使用该专利违反道德了吗？我方只是提出社会规范，所以您方并没有给我方一个明确的回答。您方今天说自由就是使用专利，或者做出一些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但我们所说的是自由选择，并不是自由。请您方告诉我，您方所说的向上的自由到底是什么？

　　我方没有给出向上自由，继续说向下的自由。假如我在大城市生活，技不如人，无法在大城市保持基本生活，于是选择来到鹤岗这个小城市，满足基本生活需求，这到底是向上还是向下？请您方回答。

　　您方给不出方向上的自由定义，是因为您方对向下自由的定义和自由本身就是相悖论的概念。您方的向上的自由就是自由本身，所以向下的自由当然不是自由。但我方刚才解释过，您方所说的向下的自由是对外界评价而言是向下的，但对我自己而言，并没有向上或向下之分。所以我回到小城市，在外界看来是向下的自由，但对我自己而言就是一种自由本身，我认为这能很好地回应您方的问题。

　　一个人在社会中所做出的选择与社会密切相关，所以如果客观上定义为这是一种相对降级或向下的选择，而您定义它为向上或普通自由，是否太过于主观了呢？那我们今天讨论这个辩题有何意义？不能说我认为它是向下就是向下，认为它是向上就是向上，这样今天的辩题就没有意义了。

　　我方认为外界的评价对我的指责是一种向下的自由，比如敦煌研究员的例子，外界认为北上广的生活会更好，所以认为他回到敦煌是向下的自由。而您方现在说我被迫做出的选择就是向下的自由，我方认为不可取，因为今天的自由应该是在可选范围之内的，不可选择的并不在自由的范围之内。

　　继续明晰我方所做的自由的定义，向下的自由是指人所做的行为在某种价值排序中处于相对消极和负面的位置，也就是说需要和向上自由或者自由做出对比，而向上自由这是您方所需要论证的，我一直没有看到。

　　感谢双方。

　　发言伊始，我觉得打到现在，我们双方对自由的论证和定义是有区别、有划分的。也就是说，我方认为自由是在社会基本的法律条件下达成的自由，即向下自由。

　　什么是向下自由？比如违背社会规范，或者相对于主动自由和向上自由排序较靠后的被迫选择，这叫向下的自由。而对方将向下的自由全部归结于违反社会法律和社会规范，这是对方所定义的向下的自由。如果这样定义向下自由，那在对方的定义里就没有向下自由，对方所说的自由就全部都是自由，或者是向上自由。

　　我们所说被迫做出的决定绝非自由，自由就是自由。正如被资本异化的劳动者为了维持生计而不得不接受高强度、低回报的工作，在日复一日的劳动中消耗生命。他看似有选择工作的自由，实则是在饥饿与工作之间被迫选择后者，这种选择没有给他带来尊严与解放，反而是被困在生存的劳动之中。

　　同样，被家庭期望左右的孩子，放弃自己热爱的艺术专业，转而选择热门功课专业，看似手握选择权，实则是在心理压力下背离了自己的本心。真正的自由应当是排除一切非自然因素之后的自主选择，而非被迫的选择。无论披上怎样的外衣，都是虚假的自由幻想。自由本身，当我们打破对向下的刻板认识，重新审视那些被定义为向下的选择，会发现自由的曙光。

　　社会上以物质地位为标准，将某些选择定义为上下，那么这种上下在对方而言却全部都是违反社会法律或者社会公德的行为，我认为这样的定义非常霸道，且十分具有主观性。

　　但是自由的内在核心是遵循内心的价值取向，陶渊明辞官归隐，在人生的选择中选择了向下，放弃了世俗的繁华与前程似锦，选择了躬耕陇亩的清贫生活。然而对他而言，远离官场的尔虞我诈，回归自然，这才是真正的灵魂自由。他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实际生活中，找到了与自己灵魂契合的存在方式。在这种向下选择中重新诠释自由，恰恰证明了自由不在于选择是否符合世俗标准，而在于是否符合自我意识的真实表达。

　　当然，所有所说的自由必须要在法律和社会道德的框架之内运行，而不是将所有的上下自由定义为违反社会法律和社会公德之外的事情。对方往往忽视了我方所定义的是相对于其他选择而排序靠后的自由选择。

　　当我们不再被外界评判所左右，能够坦然面对并认可自己的选择，即便它是向下的，那也是彰显自我的灵魂。

　　我的发言结束。

　　感谢主席，问候在场各位，现在由我来做全场最后的总结。

　　今天我们双方的争论无非就是以下几点。

　　第一，关于自由的定义问题，我认为对方自相矛盾。对方对于自由的定义是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主意愿做出的选择，但对于向下的自由，却将其定义为一种强迫的、非自愿的选择。然而，对方也承认红色的食物也是食物。所以，我方认为向下的自由只是对自由的一种分类评价。对方指责我方未指出向下自由的地位，我方已经说明，向下的自由是在某种排序中处于消极地位，只是在他人的评价标准中呈现出消极定位。

　　因此，今天辩题中的向下的自由，指的是在他人看来，个体的选择朝着消极方面发展。而我方的观点是，这种在他人看来朝着消极方向发展的自由是否属于自由。

　　第二，对方认为被迫选择的自由不是自由，我方也认同这一观点，因为它不符合自由的定义，自然也不是向下的自由。对方强调倡导自我选择，我方同样倡导坚持自我选择。我方认为，向下的自由也是自由，尽管在外界评价体系中，这种自由不被认可，处于消极地位，但它依然是基于自主意愿的选择。

　　对方在结辩中提到陶渊明的例子，这恰恰论证了我方观点。陶渊明选择了外界认为的向下的自由，外界可能指责他意志消沉，是被迫做出的选择，但实际上他是基于自主意愿，没有附和官场的虚浮与糟粕。

　　在我方看来，自由是在社会规范内基于自主意愿做出的选择，是个人基于内在需求和动机做出的考量。因此，在自我存在的领域不存在向下一说，向下的自由是外界对自由的分类。自由并非向上的攀岩，而是广袤无垠的原野或拥有众多方向的森林，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前行的道路。无论是向上攀登还是向下的选择，都应给予同样的尊重与理解。因为当下的选择可能会被他人随意评价，但做出选择后的道路是由自己书写和定义的。如果以功利的标准去丈量自由，自由便会消亡。

　　非常感谢。

　　好的，今天的这场比赛至此就全部结束了，非常感谢双方选手以及评委。需要录制后续内容的可以来找我。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