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上，共情能力是善良者的奖励

互联网上，共情能力是善良者的惩罚

　　两边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直接开始。首先有请正方一辩进行开篇，时间为2分半。

　　共情能力是一种能设身处地理解他人困境，从而达到感受和理解他人情感的能力。我方认为，在互联网时代，共情能力不仅是善良者内心的灯塔，更是社会正向发展的催化剂。以下将从个人成长和社会发展两个维度进行论证。

　　首先，共情能力是善良者自我成长的阶梯。共情是善良者勤勉而丰盈、与精神满足共生的能力，使善良者能够深入感知他人的喜怒哀乐。这种能力并非单向的情绪震荡，而是双向的情感共振。研究表明，共情他人的痛苦能激活大脑的奖励机制，促使善良者自然行善，从而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例如在互联网上，许多公益倡导者因同情弱势群体而发起募捐，当他们看到受助者的生活改善时，这种精神满足超越了物质回报的局限。

　　同时，共情推动实践者的认知升级与理性判断，让善良者具备辨别信息真伪的能力。共情并非盲目同情，而是基于理解的理性行动。例如，能够通过共情贫困地区的真实需求，而选择自我教育，最终做出切实的选择。最后是对社会问题的深度洞察，善良者也能在共情与反思中积累经验，提升更高效的判断力。这种成长本身其实是对其善意的一种奖赏。根据心理学前人积累的研究，亲社会行为能显著提升个体的幸福感，施助者的心灵满足感比接受帮助者高出30%。而一项针对互联网公益平台的调查显示，超过70%的捐助者在参与公益后表示生活更美好。

　　其次，共情能力是社会正确价值的传播引擎。共情凝聚社会，使得网络社群形成互助主生态。互联网常被视为冷漠的温床，但共情能力能够打破隔阂，形成温暖的情感纽带。比如B站up主张力通过共情山区儿童对光明的渴望，发起公益项目，筹资安装太阳能路灯。这一行动不仅改善了当地生活，更激发数万网友的参与，形成共情行动传播的良性循环。此类案例证明，共情能力能够将分散的善意转化为集体行动，实现社会资源的高效整合。

　　同时，疫情引发公众情绪积累的理性发声，净化网络环境。在舆论场中，具备共情能力的善良者，往往能够以理性平衡其他情绪。比如在网络暴力事件中，共情受害者处境的网友会主动发声抵制攻击，而非以暴制暴。基于共情的理性表达，将保护弱势群体，引导公众回归文明讨论，发挥示范教育作用，从正向互动扩大网络社会、网络社区的温度。

　　综上所述，根据《中国互联网公益发展报告》，2022年互联网公益捐款总额突破200亿元，同比增长25%，90%的捐赠者表示因共情而参与。在社交媒体平台的研究中也显示，共情份额的提升有助于正向发声。

　　如果一辩稿没有读完，可以继续读完。

　　各位，共情能力最早于2005年由德国心理学家基于德语单词创造，指的是能够把自己的感受投射到别人身上，设身处地理解对方的感受。善者是指心存善心，相信善的价值，对善意之举有高度认同的人。想要对一个行为是否适用共情做出恰当的反馈判断，如果判断恰当，所获得的结果便是积极的，越容易做到；反之，若结果是负面的，那么就越难做到。

　　今天我们讨论的主体并非共情能力对外界社会的推动作用大小，而是具有共情能力的个体在互联网场域运用这项能力时，环境反馈给他们的结果能否促进他们发挥这项能力或产生更多共情能力。基于此，我方论证如下：

　　第一，在互联网环境下，共情能力强的善良者更容易看到和感受到他人的痛苦，但隔着屏幕却无法有所作为，这会导致他们对自身信仰产生动摇，最终成为善良者的痛苦和压力，使他们收获本不存在的焦虑与苦难。

　　根据宾夕法尼亚大学情绪研究，同样强度的负面表达和中性情感相比，负面感情对人的心理和认知会产生更大的影响。2013年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指出，有62%的中国网民表示更愿意分享负面评论，而全球网民这一比例为41%，焦虑和负面信息更多地呈现在人们眼前。全评论委员指出，减少负面内容的浏览，增加正面内容的浏览，对情绪改善的作用非常显著。我们将世间的苦难推到善良者眼前，让他们成为洞察世间疾苦的“千眼菩萨”，却没有赋予他们救苦救难的能力，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往往成为善良者内心的噩梦。

　　鲁特基金会数据显示，美国2018年有140名警察和103名消防员选择自杀，原因是他们目睹了许多无法挽救的生命，他们患抑郁症和PTSD的几率也是普通人的5倍。朱蒂斯博士根据临床观察发现，当共情者被他人的情绪淹没时，他们可能会出现惊恐发作、焦虑、抑郁以及慢性疲劳等生理和心理状况。

　　再者，共情者的特性是极易冲动，在面对热点事件时更容易冲动行事、失去理智。当今网络环境十分复杂，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善良者的共情能力，将不良信息导向他们的神经中枢，使共情者更快地做出反应。研究指出，尤其在当前缺乏客观线索的情境中，比如互联网环境下，情感共情能力更强的个体反而更容易做出攻击行为。

　　当今互联网信息爆炸，信息内容良莠不齐。根据美国《科学》杂志的研究，虚假消息的转发率比真实消息高40%，平均一条虚假消息的受众人数比真实消息高35%。在网络上常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事件被片面曝光，善良的共情者基于自己的同理心，迅速站出来表达对所谓受害者的支持，对所谓加害者进行谴责。但随着事件不断反转，他们才发现自己被不实信息误导，不仅成为网络暴力的参与者，对真正的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自己也成为被舆论攻击的对象。

　　综上，我方认为共情能力对善良者而言是一种惩罚。感谢反方的开篇。

　　上时代的虚假新闻研究显示，对2010 - 2020年度假新闻进行调查研究发现，56.2%的假新闻在七天之内就被纠正，82.86%的假新闻在一定时间内被纠正。在当代，假新闻传播范围有限，不会产生后续的不良影响。

　　数据替代了理性。角色理论从某种思考论中衍生而来，人类决策者在排查角色信息对象时，会受到主观情感因素的影响，甚至情感因素和社会底层因素会发挥较大作用。人类需要公开透明地了解环境、自身以及各项角色信息，并进行快速整合。

　　我们看到的是动态社会，无论是表象还是思考决策的期待，大家的理性在不断增加。对于虚假的内容，大家不会被其感动，网民的心态逐渐变得冷静理性。这是2016年根据人民网舆情监控对网络舆情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

　　2019年《5G时代中国网民新闻阅读习惯的量化研究》表明，大家逐渐变得理性化。对方提到的数据，例如美国的警察、消防员，他们因为工作能力等因素，在互联网和线下截然不同的环境中，其表现和达成共识的程度高低是不同的。在互联网上，共情能力可能会因为曾经的某些情况，给后续带来减压的作用。

　　此时我们看到了共存能力，在避害方面，旁观者的存在会加剧冷漠。如果身边存在消极的旁观者，人们行为增值的可能性会多出70%，相关研究发现这种情况会导致某种现象愈发严重。

　　感谢正方的申论。

　　5月发布的数据显示，上半年全国网信系统累计处理网络谣言信息82.4万条。

　　第二个数据，去年麻省理工学院科学家指出，从研究可以看出，虚假信息胜过真实的信息。

　　第三个数据，假新闻传播速度是真新闻的6倍。这三个数据已阐述清楚，它们证明了如今我们的互联网环境尚未完全成熟，未领先于时代。

　　若你认为现在的互联网已完全成熟，那需回答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为何两年前的红会事件，红十字会会吸引到那么多骗款，致使大部分中国人受骗，这该如何解释？第二点，上个月一位非常有名的高僧，他收到假善款的信息才被爆出来，那30万捐款人员，难道他们都没有辨别能力、没有自我思考能力吗？你需要对此进行举证。第三个问题，29岁的蓝某，他通过水滴筹发起目标90万的筹款，但筹款不到一个月，他就在微信群里晒新房照片。若如你所言，大家都不会被骗，都不是傻子，那我要问这90万到底从何而来？

　　回答完社会上的问题，我再回应你方的几个论题。你方论点无非是自我成长、需求满足、感知对方的感受。第一个问题，你是否默认了一个前提，我们要怎样才能实现这些？我们通过网络打开就能看到世界上所有的痛苦，无数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但此时你还能说所有事情我都有能力解决吗？你需要对此进行举证。

　　其次，对于网络社群的问题，你说网络社群能提供温暖的环境，让大家相互取暖，但有没有考虑到小团体行为的发生？有不少明星之间的互喷，包括对一些反转再反转案件中受害者的侵扰，就是所谓的“共青群体”结合在一起的小团体进行的第一轮网络攻击。此时你还能说他们给受害者带来的伤害也是一种奖赏吗？

　　感谢反方的陈述。

　　下面有请正方咨询反方，时间为单边计时2分钟。

　　我认为在目前这个互联网环境下，要保护好自己的共情能力，这是我方的观点。

　　我可以请教你，在当前的互联网环境下，要守护好自己的共情能力。我刚刚跟你说的是，在当前的互联网环境下要守护好共情能力。

　　第二件事情，比如我现在看到加沙被以色列轰炸，告诉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方观点认为善良者看到外国小孩被轰炸、饿殍满地却无法共情，那共情的实际体现究竟在哪里？我的善指的是，作为一个有共情能力的人，看到外国孩子们遭受的痛苦，就像自己身边人遭遇同样的痛苦一样。

　　说实话，如果觉得善良者连这种情况都不能共情，那还谈什么呢？如果你要举证，在B站上关于加沙事件有几百万的讨论。大家看到这些事情后，真的会对所有事情都共情吗？比如某男子因为吸毒、某个小孩儿因为吸毒的情况，大家根本不会产生共情。难道大家有了共情就不能满足自己的表达欲吗？

　　所以你方观点是想要满足表达欲，就算少了哪方面也没问题。我打断一下，在这种表达中，大家的共情能力得到满足，都是要去实践的。比如所有问题都不解决，如果能举证到这个程度，你觉得能说服大家吗？

　　同学，这是你方的结果，你自己说要提前有满足感，需要自己去做，可现在又说只要发一个弹幕就行。这个时候向更多人表达自己的看法，形成集体发言，就像客文化发展时，共情推动了我国法制建设的改革，这说明这种方式是有效的。

　　所以我想问你的问题是，大家看到痛苦后，不一定会把痛苦彻底消解掉。看到痛苦会主动选择去消解的人，才叫善良者，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你要反驳，就请正面回答问题。

　　你的程度之别就是大家想不想解决问题，我想说大家是想去解决问题的。我的问题是，难道要大家把所有痛苦都彻底解决了，才能满足善良者的表达欲吗？我的态度是大家表达出来就好。发个弹幕难道不算表达吗？

　　当大家都在网络上表达自己的观点，形成集体语言，推动了时代发展和法制改革。

　　好，没问题，你继续说。时间快到了。

　　你回答问题吧，你没听清楚问题怪我吗？对于这个，如果某种情况的传播速度在80%以上，但始终无法成功，该怎么做，这种情况有什么用，后期也不处理，没事。

　　预访时间为单边计时2分钟。

　　“小小”的定义是什么？你可以阐述，我也有关于“小小”的定义。我认为它属于多巴胺奖励，实际上需要满足可预期性和持续性，也就是说有奖励就会一直做，没问题吧？可以。

　　所以，有奖励就会一直做，有奖励也会一直贡献下去。因此，你方今天需要证明，在当今互联网环境下，大家经历这一系列事情后，还能积极保持良好心态，这是你方的举证责任。

　　我想问你，同时你认为对善良者而言，奖励是什么？是自我满足，是对善良的追求。那我换个说法，我觉得善良者最希望看到社会变得更好，没问题吧？不可以，我认为他们自我满足就好，也就是更长远、更深入的利好。

　　没问题，我确认一下，所以对方辩友今天对善良者的定义是，只要能满足自身的情感需求，就属于善良者。坦白说，我不理解这样定义善良者的依据。

　　我来阐述一下我的观点。我认为善良者需要看到社会变得更好，否则他们不会产生那么多共情，所以看到社会出现更多的善举才是善良者的追求。

　　我再问一个问题，善举导致恶果是否是这样的情况？我认为善举导致恶果的情况太多了，比如我刚刚提到的“胖猫事件”。大家都知道这个例子，我就不再详细介绍了。我想问的是，大家对于“胖猫事件”的态度是什么？你认为大家对“胖猫”会有超高的共情，是吗？

　　“胖猫事件”初期，大家共情于“胖猫”作为一个男生在社会上遭受诸多压力，情感还被欺骗，所以给“胖猫”送去很多麦当劳，那时这并非单纯的善举范畴。你能告诉我，我这样说你是否认可？其实在前期，我认为他们奖励的标准不应只满足自身需求，至少要体现善良，也就是对世界更美好的追求。

　　我确认一下你的意思，你认为“胖猫”得到了奖励。那我问你，在得知自己的善举导致恶果后，我产生了心理负担，这是为什么？我搞不明白。比如我支持了“胖猫”，最后发现事情反转，“胖猫”其实是坏人。一开始我支持“胖猫”维权，最后却发现对真正的受害者造成了谴责，作为善良者，我产生了心理负担。你今天难道要告诉我，善良者看到自己的行为导致恶果还能心安理得吗？我不太理解。

　　正方所说的满足自身需求，这真的好吗？

　　我想问，你刚刚举证的是普通网民，普通网民和善良者有什么区别？即使两者都可能会一直追逐某种利益，但善良者对外界的感知更敏锐，对这些恶果会有更深刻的思考。你能举证说明吗？

　　正方质询小结时间为两分钟。这是我的例子，我也有相当的数据给大家看。方老师的反转研究显示，反转信息不断补充，会扭转公众对于事件的原有看法。每次反转都可看作是公众意识主动做偏差纠正的一项尝试。同时，这一环节会促使公众吸取教训、累积经验，也可培养公众良好的决策能力，这是第一层。

　　即便不客观的例子不断反转，它也确实能帮我们思考。有人问在什么态度下答不出题，即便不诉诸常识，我们来看一个例子。有消息称消防员因现实中未得到证实而自杀，此时，互联网上的旁观者、看客作为善良者，看到这个消息会产生共情吗？

　　当看到发生冲突、很多孩子要牺牲的消息时，我会在互联网上表达希望世界和平的愿望。如果看到能解决的事情，比如山西的孩子因没有安装路灯，在网上看到这类消息，我可以自发地捐十块、二十块钱。所以，在有限范围内，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完成实践；在无限范围内，我们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

　　大家作为善良者，可能看到重大冲突却没有切实的解决办法。此时，大家会认为自己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看清真相的能力。而且，要牢记的是，在互联网平台上，不实信息很多。2019年的年度报告显示，有七万七千七百四十二兆的不实信息。这些不实信息，比如虚假投诉等，大多需要过滤掉，大家看到的应该是真实的需求。如果看到像水滴筹这样的真实需求，我们确实可以拿出十块、二十块钱去帮助他人，我更愿意去做这样的事。

　　感谢正方。

　　我觉得我们先明确一件事情，是不是举证应该是在有些发言不符合一般现实常识，或者发言存在问题的时候才需要进行。我今天要表达的是，当善良者因为自己的行为产生恶举时，会感到内疚，产生心理负担，我认为这是不需要举证的部分。

　　而对方要求我举证一件事，即今天善良者在他们的定义里只满足自己就可以。当看到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事情时，根本不会感到难受，因为离自己很远。试问大家，这是善良吗？这是普通网民。请不要抽出普通网民的概念来跟我进行争论，这真的没有意义。

　　第二层，你刚刚提到做一些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各方面好处，你说来说去不还是在说做事情的利好吗？我想问，做事情的利好没问题，但很多事情是做不了的，你刚才也承认了，我无法停止战争。我方举了警察、消防员的例子，他们作为善良的人，无法挽救那些无法挽救的生命，而这部分的避害，你方完全不打算和我讨论。

　　第三件事情，你方刚告诉我网络环境已经足够好了，我方刚给你举了几个数据，你到底听不听？我举例说明，现在有人被骗，一个月前有60万人被骗，还有30万人被骗，加起来上百万、千万计的人次。你要告诉我，这些人都是你口中没有辨别能力的，都是在高度理性状态下能够辨别是非、永远不会被骗的人吗？这是你的举证吗？我期待你的后续举证。

　　因此，我方想说的是，在网络环境里，共情会削弱理性，导致社会产生不必要的争议。比如在豆瓣上，能看到很多人对家暴发表言论，说为什么家暴不行，但其实我们知道家暴是不行的。这样的言论会导致许多人附和，最后甚至对原告进行口诛笔伐，甚至出现诬告这样的说法。

　　直接进入对辩，时间各一分半，由正方先发言。

　　如果大家都没有停止战争的能力，就会因无法履行义务而内疚。我方的观点是，大家看到问题却无法解决，所以会痛苦，这就是我方的举证义务。我方看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会痛苦，因为我方是善良的。

　　接下来问下一个问题，同学，为什么如今互联网信息更加庞大，在互联网上经常能看到有人被车撞，而在现实中却看不到，这没问题吧？作为善良的人，看到此类事件会有所感触。但作为普通老百姓，确实无能为力。此时，即便努力之后仍无法解决问题，我方想问，大家要做到哪一步，你才会觉得大家已经尽力了？

　　我方想说，这是客观情况，大家看到问题却无法解决，所以会痛苦。我方想问，善良者必须要做到什么程度？我方相信每个有信仰的人都希望天下大同，希望所有苦难都能结束。

　　我方再次问刚才的问题，如今互联网信息更加庞大，在互联网上经常能看到相关事件，而现实中看不到，没问题吧？我方愿意承认，通过互联网能看到更多的苦难，但同时也有更多的方式去帮助他人，二者相互平衡。那么，真的有人会因为无法停止战争而感到内疚吗？这难道不是善良者的表现吗？

　　有著名歌手薛之谦经常在微博上说希望世界和平，因无法实现而痛苦，还为此写了几首歌。实际上，就是因为自己无法结束某些事情，为苦难而痛苦。

　　接下来请教一件事，前段时间发生的砸日系汽车事件，参与者出于爱国情绪去砸车，请问在你眼中这也是值得提倡的吗？对于逝去的人无法复活，我方会感到非常痛苦。你认为善良者要到能让逝者复活才算是结束苦难，并且认为这部分精神能获得相应的奖赏，这种观点我方不太理解。

　　伟大的毛主席看到天下百姓受苦，吃不饱饭，会一直感到痛苦，所以努力去解决问题，这并非我方苛责善良者必须痛苦，而是他们自身的反应。

　　我方的观点是，大家会因为存在无法解决的苦难而痛苦到难以承受。

　　我方想问，当网络上假新闻比例达到50%，人们难以辨别时，为何不能对假新闻给予更多关注呢？我方的数据是2025年上半年和去年的，你提供的数据没有时效性，我方不与你讨论。我方已经问了三遍刚才的问题，请你回答。

　　我方再问，砸日系汽车事件中，参与者出于爱国情绪，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方想问，极端爱国主义与共识有什么关系？他们表达了爱国情绪，就像以前的抗战战士，但这种极端的爱国情义是否合适？我方认为，不能以极端的方式来表达爱国情义。

　　感谢双方辩手。

　　我来总结一下，今天讨论了几个要点。

　　第一件事情，对方认为是我在苛责善良者必须要怎么做，但实际上是对方对我的观点存在误解。善良者在网络上进行贡献，是出于本能。善良者会因看到世间的痛苦而难过，若一个人看到与自己一样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却不感到痛苦，那他就不属于我们所讨论的善良者范畴，而可归结为普通民众。此外，对方偷换概念，我方提出的问题对方一直未回应。

　　第二件事情，无论是在打车事件，还是为被家暴妇女发声等事件中，当事情反转后，有人要求施暴者卸一条腿甚至判处死刑。这种行为本身是违法的，会让自己承担法律后果。有数据显示，《中国慈善难题》中指出网络骗捐案例5年增长近2倍，这说明共情在互联网上被滥用。

　　第三件事情，我方强调互联网当下的样态，是因为共情过度会使善良者陷入被欺骗、被利用、被反噬的循环。无论主观感受如何，客观结果已经表明了问题。大家可以扪心自问，当下的互联网环境真的好吗？以英雄联盟比赛为例，选手被造谣、被辱骂的情况屡见不鲜。我方列举了2025年上半年64万条相关数据，2024年虚假信息传播速度极快，已经主导了我们的生活，但对方却不认可这些数据。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现在的互联网环境很差吗？

　　第四件事情，对方认为只要发表一个评论就能获得愉悦，就如同吸烟者吸口烟能获得愉悦，但长期吸烟会对健康造成损害。即便偶尔发表评论的共情行为看似没什么，但长期不断地看到各种令人难受的事情，会给共情者造成不可见的伤害。

　　第五件事情，以2024年杭州的一个例子来说，有女孩每天刷300条求助贴，为每条视频流泪捐款。直到看到山区教师的热搜，她用三个月工资买大米，结果发现是虚假信息，女孩最终吃了安眠药。这表明共情有时救不了任何人，反而会伤害自己。

　　我方并非认为共情这件事情不好，而是在指责那些利用他人共情的行为。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当下的现实，在当前的互联网环境下，如果认为共情能力对善良者仍是一种奖赏，那就必须承认这个环境足够好，适合善良者共情。但我方所列举的事实表明，现在的互联网环境并非如此，真相与假象交织，我们要正视共情者所受到的伤害、对他人的伤害以及对社会的伤害。我们不能对这些伤害视而不见，不能用苦难叙事来欺骗自己，而要明白为什么在当下，善良者适当的共情本能行为会成为一种惩罚。

　　感谢反方的总结陈词，下面有请正方进行总结陈词，时间为三分半。

　　我们看到时间不断减少，而真相的传播却难以留存。以美团为例，自 2017 年以来，美团的配送系统通过大数据算法，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不断压缩配送时间。这导致了严重的后果，2017 年上海在短短 2.5 天内就出现骑手伤亡情况，2018 年成都有 7 人因违反交规伤亡，事故达 7 万次，伤亡人数达 155 人。最近的路线极限压缩事件，也反映出系统在追求利益时，忽视了人性关怀。

　　在互联网环境下，我们面临着诸多虚假信息和负面事件。当出现一例假新闻或假案件时，我们不能因此否定所有的共情能力。我们不能用圣人的标准去衡量每一个人，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在任何时候都展现出完美的共情能力。

　　然而，共情能力确实能够切实解决一些问题。从人物杂志的报道中可知，美团采用的百进配送系统存在问题，但系统背后的人在努力解决。2020 年 9 月 8 日，美团发布了拍卖骑手灾系统，9 月 9 日，美团发布声明，更好地优化系统，为骑手留出 8 分钟的弹性时间，在恶劣天气下，还会延长配送时间并停止接单。这就是共情能力带来的切实改变。

　　如果所有人都不展现共情能力，社会将变得冷漠。研究发现，如果世间存在消极冷漠的旁观者，人类进行帮助的可能性会从 70%直接下降 10%。因此，我们不应将所有的善良都隐藏起来，也不能认为当前人们的共情能力过多。实际上，当下社会中，很多人在网络暴力面前视而不见，例如女生被打却无人相助的情况时有发生。当需要我们发挥共情能力时，如果大家都不愿意，那么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将得不到援助。

　　正方的发言环节大概到这里，如果有观众想要提问，可以直接问两边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