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联网中，共情能力是善良者的惩罚

在互联网中，共情能力是善良者的奖励

　　正方与反方已准备就绪，我们直接开始。首先有请正方同学进行开篇陈词，时间为3分30秒，有请。

　　我方认为，共存能力指的是能够感知到他人的情绪，并与他人的情绪产生共鸣或受到感染。善良者指的是内心良善，有道德关怀、同情心，并且愿意帮助他人的人。惩罚指的是对一人实施一个负面的刺激，从而减少某种原有的行为。在这道辩题中，惩罚是指互联网上共情能力给善良者带来不好的影响，阻止善良者行善的行为；奖励则是鼓励他人继续完成他本来要做的事。判断共情能力对善良者而言是惩罚还是奖励，就要看在互联网上共情能力带来的影响是阻止还是推动了善良者行善的行为。基于此，我方认为在互联网上共情能力是对善良者的惩罚。

　　具体论证如下： 　　其一，互联网上充斥大量负面信息，善良者容易共情他人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甚至可能受到欺骗。互联网将全球范围内的痛苦、苦难、不公推送至善良者面前。中国的善良者在互联网上可能看到巴以地区的孤儿、缅甸大地震中流离失所的民众、墨西哥的残忍暴行等。面对种种苦难，善良者很容易为受难者感到共情，感受到他们的苦难和痛苦。但是隔着互联网可能几千公里、几万公里的距离，实际上只能眼看着苦难发生，却无能为力，从而导致自己不断内耗。长此以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会使善良者产生共情疲劳，导致情感麻木，回避他人的苦难，并造成焦虑、易怒、睡眠障碍等不良影响。

　　不但如此，互联网中充斥着虚假信息以及以此牟利的行径，善良者的好心很可能遭到欺骗。许多诈骗分子利用善良者的同情心，编造怀孕亲人急需救助、穷苦孩子重病等虚假人设，骗取钱财。善良者好心帮忙，反而导致自身损失。这样的负面反馈会降低善良者的积极性，减少善良者行善的行为。

　　其二，互联网上的信息往往具有片面性和不完整性，善良者的仗义之言很可能遭到利用，成为攻击他人和激化社会矛盾的工具。面对网络上的不公之事，善良者往往会选择伸出援手，试图通过转发评论的方式支持看似遭到受害的一方。然而在互联网上我们所看到的受害者只是视角缺失下的一面。

　　例如前段时间的海南宝马车通行小猫事件，因为猫的天绳被意外挂在了车的牌照上，就被别人误以为是刻意虐待小猫。善良者出于保护动物的好心，却无意中伤害了无辜的人。外国媒体BBC长期报道中国新疆存在不人权的新闻，引起诸多海外网友的误解和攻击中国的人道政策。这样的误解不但会使善良者的善意被某些人当作武器，还会使善良者在事件反转之后产生自责。这种心理会使善良者在面对类似可以共情的事件时更加犹豫是否要出手帮忙，从而阻碍善良者的行动。

　　综上所述，共情能力在互联网上会对善良者形成负面刺激，减少善良者原本的行为。因此，在互联网上对于善良者而言，共情能力是一种惩罚。

　　感谢正方的开篇陈词。

　　行政方为单边计时，时间为 2 分钟，有请。

　　第一个问题，我想请问您方，内耗是源于共情吗？共情是被动的情绪代入吗？

　　我举个例子，如果看见一个人很伤心，自己也跟着伤心，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伤心，您方认为这不是共情。我感受到他的伤心，就是我也感觉到伤心，我认为这反而不叫共情。共情本质是一种理解与行动的主动选择，它是一种感性与理性双驱动的综合能力。

　　针对您方刚刚提到的话语冲突等问题，您方说如果一个人在网上看到一些无能为力的事而感到痛苦，这是惩罚。但实际上，对一个善良的人来说，悲伤痛苦其实也是奖赏，最大的惩罚是变成一个让自己讨厌的人，保持有温度就是对善良最大的奖赏。

　　下一个问题，您方说共情可能会疲劳，极度共情可能会影响判断。但理性也可能会疲劳，理性疲劳可能会导致累，而共情疲劳可能会导致我们内心受到伤害，从而让我们变得更加冷漠。您方既然已经承认了理性可能会疲劳，而我给出的共情定义是感性理性双驱动的综合能力，所以往往没有共情能力的人，也会拥有理性判断能力。

　　您方还提出了共情能力被操控、善于被利用的问题。我想请问，您方认为共情能力与其他能力矛盾吗？如果不矛盾，那难道除了理性，我就没有理性鉴别其他能力了吗？

　　首先，理性能力本身需要培养。共情者在帮助他人时，还要花时间鉴定事情的真假，在这个过程中，共情者的耐心和情绪会被消耗，从而在以后面对类似情况时，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变得更加谨慎、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去帮忙，这时共情对他就是一种惩罚。

　　我方给出一个数据支撑，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2024 年实证研究显示，面对网络争议话题，高共情组识别逻辑矛盾、虚假趋势的准确率比不共情组高 37%，信息解放的概率低 28%。这说明高共情者比不共情者的鉴别能力更强。

　　尊敬的评委、对方辩友，顾名思义，定义先行。共性能力是指感知他人主观情绪，理解他人客观属性，是一种感性、理性双驱动的综合能力。奖赏并非一时的利益得失与交换，而是长期的正向激励。互联网的本质是连接，我方坚定认为，在互联网中，共情能力是善良者的奖赏。

　　第一，共情构建行善闭环，是善良者收获持续行善动力与精神组合根本奖赏。互联网的本质是连接，而共情是善良者通过连接收获价值的重要方式。当善良者运用共情给予安慰、知识或有效方法时，一句“你的话让我重燃希望”，一个因你关注而解决的问题，无数归来的点赞与收藏，这些真实温暖的起始，是一个善举最直接的肯定与褒奖，它满足了人性深处对价值感的归属感和渴望，带来了无可替代的精神满足与成就感。

　　中国青年报社2023年联合问卷对8762名网民的调查显示，78.09%的受访者因善意回应获得精神满足，其中64.2%的受访者因受助者主动反馈而产生持续助人意愿。这份源自于有效助人的愉悦，是任何网络杂音都无法剥夺的内在财富。

　　另外，共情能力让善良者融入优势社区，他们理解多元诉求，化解对立，搭建信任的桥梁，自然吸引志同道合者形成新理解与付出的强韧网络关系。在信任缺失的网络环境中，共情者成为他人依赖的灯塔，这份积累的社会资本与人脉资源，为后续行动提供了更广阔的平台、更强大的资源和更高效的解决方案。换言之，互联网上的共情能力能激发善行者生生不息的行善动力。正是及时的情感滋养与不断壮大的网络支持，共同构成强大行善闭环。

　　第二点，共情能力能使善良者避免被信息茧房裹挟，避免先入为主，站在不同角度思考问题，避免偏激，从而做出更客观合理的判断。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24年实证研究显示，高共情组识别逻辑矛盾、虚假陈述的准确率比不共情程度或低共情程度高37%，因主动交叉验证实验信息，如查证当事人社交轨迹，对比同类实验逻辑，陷入信息茧房的概率为28%。

　　互联网信息真假难辨，共情绝非盲目的给予，其核心是理解他人所处的情境。为真正共情，善良者必须跳出自我，收集信息，分析语境，辨别情绪与背后的真相。持续的换位思考，可培养信息甄别力，凭借分析力与人心洞察力，他们能更敏锐地捕捉逻辑漏洞与虚假表演，理解何时帮助与有效帮助，识别真实需求，避免资源浪费或善意被滥用。

　　面对网络筹款，高共情者能够通过细节分析，去伪存真，确保善款抵达最需要的人。某慈善组织目前志愿初审的项目中，善款流向不明或被挪用的案例仅占1.2%。对人性动机的深刻理解，使高共情者能够识别潜在操纵与陷阱，认知共情，从而为社会设定边界，避开无谓消耗。他们并非被动自保，而是凭借理解力识别风险并制定高能应对策略。

　　因此，共情非但不是善良者的软肋，反而对他们在混沌网络中保持清醒、提升行善效能、守护自身能量而言，是认知护甲与智慧罗盘。

　　谢谢。

　　感谢反方的立论陈词。接下来我将进行质询。

　　首先，关于感性理性双区碰合的“共情”。我方并未将情感共识等同于共情，共情本就包括感性与理性分析。为什么要理解他人情绪呢？只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面理解之后，才能更好地共情他人。比如看到一个人笑，若只觉得笑声好听便跟着笑，这也可算共情，但属于低共情。所以并非所有时候共情都是感性和理性双区碰合。

　　其次，反方说共情可以收获持续行善动力。我方已经给出论证，其原因之一是发现自己的帮助有效，能帮助到他人，才会有动力。但在互联网存在大量虚假信息的情况下，如何确定自己的帮助是对方真正需要的呢？判断帮助是否有效，是看能否让对方走出困境。可怎样判断这个人面临的困境是真是假呢？退一步说，即便一个经验丰富的人辨别能力比普通人强，也可能遇到假的情况。如果发现自己没有帮助到人，或者帮助的效果不佳，影响到自己的心情，那么在互联网上的共情反而可能受挫，进而影响慈善行为，这对自身行善是一种惩罚。

　　再者，反方提到大部分高共情的人逻辑分析能力更强。原因是他们能跳出自我，换位思考，理解更全面，所以更不容易陷入骗局。但一个经常被骗、见识过多种骗子的人，辨别能力也会变强。而我们讨论的是高共情者，他们之所以有更强的辨别能力，是因为在共情他人的过程中经历了太多，需要有这样的自我辨别能力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是互联网带来的影响导致他们产生的自我防御机制。

　　最后，反方提到构成的客群不一定是善良者的软肋。在反方询问时提到痛苦与善良的关系，我方承认这一说法。但反方需要说明具体是怎样的痛苦。

　　首先，对方提出我方的善意可能被利用。我想问，一个善于共情的人在互联网上被骗，错在谁？错在施暴者。有共情能力不是错误。

　　其次，刚刚讨论时，对方称痛苦有可能是假象。我方认为，对于一个善良的人来说，即便在其辨别能力范围内无法判断信息真假而被骗，由此产生的痛苦也是一种奖赏，因为他至少没有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即使承认共情后理性发展能力下降也无妨，没有成为自己讨厌的人，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奖赏。世界以痛吻我，我要保持心中对自我形象的构建，保持善良的温度。

　　另外，对方一直在提及互联网。为什么互联网一定是负面情绪主导呢？善良的人难道不能在互联网上奉行善良吗？互联网的影响显然是双面的，不能只强调其负面。

　　还有，您方认为共情能力容易被操控，但拥有共情能力并不代表没有其他能力。我们可以在理性分析的基础上运用多种能力面对问题，而不是只用共情这一种思维。况且，共情本身就包含理性，保持绝对的理智也不一定能够破解困局。

　　结束。

　　接下来进入正方的质询小结，有请。

　　对方刚刚提出的问题，第一件事是关于善于供给却被骗，错误究竟在骗者还是供给者。显然，错误在于骗人的人。但供给者在这个过程中遭受损失，行动被迫停止，这本身就是一种惩罚，是对主犯行为的一种体现。

　　对方还提到痛苦可能是奖赏，这种观点让我联想到PUA话术。就像男性对女性说“虽然你现在很痛苦，但我还是爱你的，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够了，这也是我对你的奖赏”。把惩罚他人的痛苦当作对他人的奖赏，这种做法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凭什么别人的痛苦要由你来判定是否为奖赏呢？

　　对方认为拥有共情能力不代表就具备其他能力，这是对的。人天生的共情能力是足够的，但要将善良进行下去，还需要努力学习辨别能力、逻辑分析能力等。当需要学习如此多其他方面的能力时，原本单纯依靠共情能力去行善就变得困难重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共情能力会成为善良者的惩罚。在互联网环境下，善良者想要帮助他人，会面临诸多阻碍和困难，需要学习很多不同的知识，甚至还可能遭遇受骗等情况。

　　下面来探讨为什么互联网上共情会给善良者造成那么多阻碍。原因在于互联网环境过于复杂，太多人想借此谋取利益。比如“春雷计划”本是帮助女生的项目，却有人打着帮助男生买相机的旗号，还有尿毒症网红靠卖惨贷款等。这些人设背后是为了赚钱，善良者看到这些现象后，就会开始对自己的善举产生怀疑，这对他们造成了伤害。

　　好，接下来进入正反双方对辩环节，双方各计时3分钟，由正方先开始发言，有请。

　　来了没有，他说那个问题，我怎么样确定我的房东房子到对的人？就是帮助他，所做的肯定就是帮助他的，至少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是帮助到他的，客观上能帮助到他，我在我认知范围内帮助他，我就是开心的。在你的认知范围内帮助他人才行。那如果你后面发现你本来想帮助的那个人没有得到帮助，你这个钱被拿去起了其他人的作用，那没关系，我既然已经帮助了他人，不管痛苦还是快乐，我都是承担的，这相当于说我最起码遵从自己内心了。

　　所以今天只要骗子打了一个帮助他人的名义骗了钱，卖了一个惨，然后就把钱给他了，最后发现这个人是个骗子，你也认同，对吧？那当然不是，我又不是没有鉴别能力，我肯定是有鉴别能力的。我都说了，高共情者比其他人更有鉴别能力，那普通人都有可能犯的错，我高共情者当然有可能犯错，普通人都有可能被骗，我高共情者也有可能被骗。

　　所以被骗和我是不是有共情能力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样的人都会被骗，共情者更可能因为那些看上去可能遭到不幸的人而产生共情，这会对他产生一定的打击。

　　我觉得对于共情者、善良者来说，痛苦是讲不上的，那痛苦对于什么人来说不是奖赏？对于违背自己内心的人不去想想吗？怎么样违规，怎么样把违规类型。就是比如说我本来是一个行善的人，然后我被迫去冷漠，这就是一个痛苦，这种就是违背我自己内心的。

　　所以对方已经承认了，在这个过程中，我遭到了痛苦，因此我才违背了我的内心。他让我从一个原本善良的人，强迫我变成了一个可能不再相信善良、不再帮助他人的人。这当然是对我的惩罚，当然是对我行动造成的阻碍。

　　那我想问一下，这个……

　　对方一方发言结束之后，则启动另一方的计时，你一直没有说话。反方同学，轮到你发言了。

　　我想说的是，您方所说的无非是在说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说高共情的人容易被骗，容易陷入自我内耗。我想问一下，既然我有判断力，我刚刚已经给出数据了，一个高共情者更有判断力，那我为什么会被骗？这和我有共情能力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对于高判断力，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高共情者反而很有判断力。他们面对的骗局太多了，他们不得不提升自己的判断能力以防受骗。让他们提高了判断能力之后，他们以后行事去帮助他人可以审视真假，再去行动。

　　关于对他的惩罚，我接着往下问一下，你认为既然这是对他两者的奖赏，那我们还需要靠别的方式去支持吗？举个例子问你，就比如说你今天是一个接受帮助的人，你觉得你要不要回报他，还是说他帮助我就是对他的奖赏？那当然要回报，我觉得奖赏是我帮助一个人，是我自己的想法，对方回报是对方的，和这个没有关系。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更容易产生感激之情，是认为一个人帮助我们是他应该做的，还是说一个人冒了很大的风险、冒了很大的困难帮助我们，我们会对哪一种最容易产生感激之心？我觉得这个感激之情是对方的，和我们本身共情者本身没有关系，这脱离了今天辩题。

　　对于社会、整个互联网上面的人对共情者的态度，我为什么要管互联网上其他人呢？我共情能力这个辩题是共情能力对善良者的奖赏，那当然是对我善良者来说，我对我自己的想法就够了。如果整个互联网上、整个社会的人都认为善良者去帮助他人，他们的心善都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认为这是对他的奖赏，这会不会造成别人把善良者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呢？

　　我刚刚觉得主席计时多了，因为我停了之后，对方发言的时候还是在记我的时间。没事，你把这个问题回答完。

　　我觉得对方对于共情者的辨别能力，也就是高共情者辨别能力增强，其因果关系是错乱的。不是因为他被骗了才增强了防范能力，原因是因为他本身就避免了先入为主，他去换位思考，从不同角度思考多样化的问题，才了解得更全面、更理智，才更不容易被骗，更不容易陷入骗局。

　　谢谢。所以我们什么时候需要逻辑、需要判断，是当我们面对困境的时候，我们需要去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我们才需要被动去学。如果今天我生活在一个非常良善的环境下，没有人骗我，我只要发挥善良能力，别人问我就答应了。

　　第一点，我们先说一下战场。我感觉整场辩论上，对方辩友在偷换概念、以偏概全、矮化能力方面徘徊。

　　首先是偷换概念。对方把情绪沉溺等同于共情能力，反复强调共情和善良者内耗，却刻意回避共情是感性理解加理性理解的主动选择，而内耗只是带入情绪却不推动改变的错误方式。《中国青年报》2023 年对 762 名网民的调查中，78.9%的受访者因善意回应而获得精神满足，64.2%因被帮助者反馈被治愈而产生实施善举的意愿，这恰恰证明共情能有效助人并形成精神奖赏的闭环，而非无辜的情绪内耗。

　　然后是对方的以偏概全。对方用个体案例代表整体价值，列举一些诈捐等少数案例，试图证明共情是惩罚，却忽略了行业数据的压倒性事实。中国慈善联合会 2024 年网络慈善报告显示，公共型志愿者初审的项目善款错付率是 1.2%。腾讯公益的 63%的 95 后志愿者因共享公益话题持续参与，共情构建的真实互助网络才是主流，少数乱象是人心险恶的折射，并非共情能力的原罪。

　　矮化能力方面，对方将共情降为盲目相信。我方一再强调，共情本身就包括理性分析，且与其他能力并不冲突。既然共情包含理性分析，对方假设共情易被操控，是低估了共情，这种认知有失妥当。北京大学相关学院的观点，这里我就不再举例了。

　　第二点，回到我方核心逻辑，共情对善良者的奖赏，体现在精神续航与能力提升的双向赋能，形成良性闭环，推动个体善良生态的正向循环。互联网的本质是连接，共情是激活连接价值的钥匙。当善良者共情安慰失业者、帮扶残障群体时，会得到被帮助者自然的期望反馈。共情型社会资源对接效率提升 38%是自然沉淀，即从共情到有效帮助，再到精神满足、信任积累，再到更强的能力与意愿，最后扩大善举范围的闭环，让善意从个体微光汇聚成群体火炬。比如帮扶尘肺病患者的博主，不仅安抚了个体，更汇聚了医疗资源和公益基金，形成改变现实的互助联盟。认知也从信息混沌到智慧提升，能力实现跃迁。互联网信息繁杂，共情并非盲目带入，而是深入理解、加以甄别。

　　最后，今天我们讨论共情是奖赏还是惩罚，本质是在追问互联网能否让善良者越来越有力量。在信任缺失的互联网时代，共情是善意可持续的底层逻辑，能让善良者收获精神满足、被需要的价值感，积累社会资本、被信赖的连接力，进化认知能力，拥有不盲目的智慧，这是严重的奖赏，且不仅属于个体。当千万个共情者用理解化解对立，用行动推动改变，互联网将从信息洪流变为善意暖流，让每个困境被看见，让每个善意能被回应。最后，让我们都能成为共情型善良者，在网络的喧嚣中，既能感知他人的眼泪，更能点亮他人的希望，既能守护善意的温暖，更能锚定行善的方向。因为互联网给共情者的奖励，从来不是某个人的收益，而是整体社会善良生态的进化。

　　接下来有请正方同学做总结，陈词时间同样为3分30秒，有请。

　　我方从来没有否认过共情，现在解释共情为什么会造成内耗。共情能够得到续航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知道自己真的帮助到他人，知道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人。但现在互联网是个什么样的样态呢？如果你曾经捐过学，就会知道平台会给你推送很多捐献的广告，甚至如果你血型很稀有，会有专门的人打电话请你去献血。

　　所以在这种信息充斥的情况下，如果你是一个善于帮助他人的人，平台的推送其实就是给你推送更多的水滴筹、更多的众筹项目去帮助他人，这确实是互联网算法的底层逻辑。那为什么会导致情绪内耗呢？我们发现互联网上非常悲伤、令人共情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你今天看到一个可能挨饿的孩子，你想帮助他，明天他可能就遭遇不幸了，那这个时候，那份共情、那份情绪要谁来承担呢？真的是自己承担。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当我的能力想帮助他人，但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方向时，我只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感受不到任何快乐，这也是今天为什么共情能力会对善良者造成那么大消耗的原因，因为整个世界满目疮痍、破破烂烂，而我无能为力。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对方告诉我们说共情其实从来不是盲目。我方坦然承认，共情可以包含理性分析，也可以包含情绪共鸣。但是为什么这仍然对善良者是一种惩罚呢？各位，久病成医，为什么高共情者反而会有更高的辨别能力呢？我之前解释过，就是因为在互联网上，如果你想要真正帮助他人，需要辨别的事情太多。你要先辨别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你要了解这个事情是不是真实的，你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方式，否则你的方式有可能帮助到错误的人，甚至被他人利用。在这个过程中，善良在最初的那股热忱，经过无数环节的消耗，还能保持多少呢？显然是有限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共情者反而会导致共情疲劳。什么意思呢？就是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每一次都要去追问事情的真实性，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善良、我的热情逐渐消耗，这就会对我的行为造成一定的阻碍，从而这是对我的惩罚。

　　最后一件事情，今天我们讨论这个辩题，不但要看善良者本身是怎么想的，还要看这个社会应该如何看待善良者。其实这也是我在自由辩最后想到的一点。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所有人都认为帮助他人的共情能力本身对善良者是一种奖赏，那我在被帮助的时候，还能体会到他的艰难吗？如果我认为这个事情本来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奖励了，我还真的愿意去回报他吗？所以今天这个辩题让我们看到的是，善良者在帮助他人的时候，到底承担了多大的风险。我们要知道，他们在伸出援手的背后可能经历了多少次试探，但他们还是坚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