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生成]通俗是辩论之基

[AI生成]通俗是辩论之悲

　　谢主席，问候在场各位。

　　通俗人、通俗事、通俗之病论，以具体的例子进行类比，采用情景化叙事，降低理解门槛，用清晰易懂的方式把复杂的概念和观点传递给大众，同时也去讨论真实的、为大众所困扰的真问题。

　　辩论是一项通过设定对立、模拟冲突，让观点互相拆解、自我完善，从而打破认知的单一性，引导人们看到另外一种理解可能性的活动。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辩论立场中的某一方，亦可能是争议问题当中的当事人。辩论的价值与辩手的作用，是为群众发声、服务社会，是促进公共理性与知识传播，是打破垄断。而要真正实现这些价值，辩论必须走出象牙塔，进入普通人听得懂甚至能加入的公共空间，通俗是辩论触达人心、触达现实、连接人心，体现其公共利益的阶梯。

　　因此，我方认为通俗是辩论之基。

　　第一，通俗的表达形式让更多的人能够听懂辩论，打破辩论的边界，让辩论真正实现其启迪民智的公共功能，是辩论之基。如果辩手只会说惩罚性赔偿的规范功能、技术理性下的罗尔斯结构，这些对普通听众而言是陌生词汇，涉及深奥的逻辑和哲学，他们无从参与，只能沉默退场。辩论的通俗是尝试用“早上6点打卡，晚上11点加班，还是要假装自己热爱996”的通俗表达去传递剥削的微观机制、社会理论对劳动知识的剖析，尝试用“你在CBD喝咖啡时会突然想念村口那棵歪脖子树吗”去描述城市化进程中身份认同、拓扑重构的现象。通俗意味着搭建一个理解的梯子，让更多人得以触碰他们原本陌生的领域，进入更多观点，看见更多侧面。正是这架梯子，让辩论不再只是少数人的思维游戏，而成为一种大众可以参与、可以反思、可以共同推动的公共讨论方式。它让知识不再封闭，表达不再高悬，让辩论真正实现它启迪民智的公共功能。

　　第二，通俗的内容选择，让辩论讨论真问题，解决真问题，促进公共理性，是辩论之基。辩论重要的使命之一是促进公共理性的建立，但理性的成长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正如个人从浅思走向思辨，从感性走向理性，公共理性必须在一次次具体的讨论中逐步生长。教育也从来不是直接灌输抽象的真理，而是在一个个生动的例子中启发理解，辩论亦然。因此，辩论不应止步于玄虚之相、自说哲理空转，也要敢于讨论生活中的真问题。“婚姻中应三观门当户对”“年轻人是去他乡还是回远方”，这些题目不是知识的妥协，而是知识的深耕，让公众能在具体的故事中看见理念的运作，在熟悉的语境中理解抽象的张力，从一段关系中看清信任的边界，从个人的选择中思考责任与自由的平衡，才能让公共讨论真正深入人心，让辩论从象牙塔走向大众，让更多人愿意听、听得懂，想要思考，这不仅让辩论更有生命力，更是公共理性逐步生长的起点。

　　综上，我方认为，通俗是辩论之基。

　　谢谢主席，我讲实话，你的论点就蛮不通俗的。我先确认你的态度，如果你认为通俗是一件好事，你的态度应该是鼓励通俗，多多益善，对吧？我认为能够让一般人都能理解这件事情很好，所以要鼓励它多多益善。相反，我方的态度是应该警惕这种现象。

　　进一步，我们确认一下你的定义，你所谓的通俗是指让大家容易听得懂，对吧？

　　我澄清一下，不是多多益善。我们说爱情是人生之必需，但不会说爱情越多越好。我们的辩论立场是希望能够让至少一个没有爱情的人，应该推荐他去找爱情，并非越多越好，没有到那种不稳定的程度。所以现状下应该变多没问题吧。不一定，因为我们是否还要去论证现状是多是少。但我们至少认为让通俗的事物变多比变少要好。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通俗是指让大家容易听得懂，对吧？能够让一般人理解你在说什么，这里的听得懂应该指的是听不听得懂表达的内涵，而不是简单的表意，对吧？

　　比如“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所有人都理解它的表意，却不懂它深刻的内涵。这句话通俗吗？说实话，我觉得这句话也没有多通俗。哪怕我们懂得它的表意，可不懂它的内涵，仍然不够通俗。通俗是要懂内涵，这有没有一个标准呢？

　　我认为这应该能够理解，比如我们今天普法也希望大多数人理解。我举个例子，《红楼梦》和《活着》谁更通俗？我觉得这两者都挺通俗的，《红楼梦》是四大名著，很多人都可以阅读。它只是用古文写的，不是现在的白话文，所以显得不通俗，但把它翻译成白话文版本，它也可以是个通俗的故事。

　　那什么不通俗呢？举个例子，比如我觉得《百年孤独》就不通俗。如果按照你的立场，貌似大家讲的都是白话文，所以都通俗的话，你甚至举不出一个不通俗的例子。目前你呈现的状态就是这样。

　　接下来我会解释为什么没有比较就没有通俗。我还有一个问题，通俗让大家容易听得懂的方式是什么？

　　我觉得我一篇稿中举的一些例子都很不错，比如用“早上6点打卡，晚上11点加班，还要假装是996”这样通俗的表述去传递规训社会理论、对劳动机制的剖析，我认为这个很通俗，大家的认知水平没有变，但这样的话能更好地表达规训社会理论想要表达的内容。我会首先进行解释，谢谢各位。

　　下面有请反方一辩做开篇立论，时间为3分钟。

　　感谢主席。从古希腊苏格拉底辩论正义，到国际大专辩论赛善恶、金钱辩风靡一时，再到奇葩说横空出世，B站青春国辩一年一度，辩题从人性聊到社会议题、家长里短。辩论正在为更多人所知，正在与更多资本接触。

　　然而，对成熟技战术的吸收和辩题流量，让辩论中的思考内涵落地，变得通俗且浅显易懂。用最便捷的方法说话做事，被视为对效率和功利的追求。我方认为这道辩题的分歧在于，我们想让后人看到未来辩论应该是什么样的，是紧随潮流热点，单纯为了胜利采用更浅显的论点，还是坚持思辨表达艺术价值的辩论，不保持现状？我方选择前者，并认为这是辩论之悲。论证如下：

　　第一，当辩论表达变得浅显化，缺乏对深度的追求，辩论逐渐流于辩驳的表面形式。试问在场各位，我方认为如果既定目标达成，该继续努力，因为努力也有意义。数据表明有82%的人因努力而感到快乐，因此我方得证。虽然我方数据来源于中国青年报，比对方更加权威，所以我方数据更有效力。像这样，辩论在一次次前人的总结下，走出一条最为高效简单的立论之路。论点是辩题中某个方面论证的事实加上简单直接的数据攻防。于是一场辩论赛的大多时间都在这些内容中度过，而这样的方式大大减少了对辩题的思考。罗淼在关于情绪价值的一场比赛中指出，整场比赛双方都没有真正对情绪价值进行理解和思考，最后只是对定义进行了粗暴的诠释。当辩论不再加以思辨，当辩论比赛中对技巧的重视超越了对辩明真理的重视，辩论内容自然不可避免地通俗化、浅显化，辩论成为一场仅有缜密逻辑的空洞悲剧。

　　第二，如果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辩论只能为扩大规模赚取流量，为扩大市场而抛弃原有的价值。现代辩论比赛兴起后，辩论开始仅仅为练习而论，成为独立的文化运动，在发展壮大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企业化、职业化，这似乎在各方资源和流量下找到了某种发展趋势。按辩论赛事发展历史阶段划分，可以分为老国辩时代和新国辩时代。这种趋势在发展中表现为资本市场的力量和大多数人的推动。老国辩后让辩论重新火爆的奇葩说是一款以收视率为目标的节目，从第一季差点找不到赞助，到花式打广告、赞助冠名，赞助费用从第一季的5000万升到第四季的11.4亿，其目的是扩大规模。于是，资本与流量带来了辩论的又一次转型。新国辩独家播出，希望收视率更高、更吸引眼球的方法是找更娱乐化、更抓人眼球的辩题，这与当今浅显化的辩论技巧相辅相成。于是辩论活动的商品性超越了艺术性，追求传播大于追求价值。或许市场流量确实是辩论发展的唯一选择，但原有艺术表达资源价值被压缩，这仍是一桩悲剧。

　　综上所述，我方当然希望辩论向好发展，但也希望在通俗之外能去寻找辩论深刻的内涵，因为通俗才是辩论之悲。

　　下面有请正方二辩对反方一辩进行质询，质询方计时1分30秒，回答方只能作答，不能反问，质询方可以打断被质询方发言。

　　我先问你关于通俗的定义，刚刚我只懂表意，不懂内涵，你认为通俗是这样一个东西吗？就是轻易懂，用最简单的方法做最简单的事情，浅显易懂，这在现实中没问题。

　　我给你举个例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表述通俗、易懂，它没有内涵吗？说实话，如果一个人没学过古文，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懂吗？所以它既直白又有内涵。

　　我问你第二件事情，为什么通俗必须通过比较得出？有些人可能真的不懂，需要对古文进行白话文翻译，所以通俗需要比较。如果通俗需要比较，那今天有一个小学生和一个初中生站在一起，按照你的意思，初中生就特别不通俗。但实际上，通俗有大众的判准，大家都能接受的就是通俗，所以小学生和初中生都很通俗，不需要比较。

　　我问你，有越来越多人喜欢辩论、接触辩论并获得薪资，这是好事吗？有越来越多人喜欢辩论并获得薪资是好事，但问题是这个东西不能挤压辩论本来的空间。好，谢谢你承认，那你后续给我论证为什么会挤压。我方会告诉你，这不仅没有挤压，并且就是一件好事。

　　我再往下问，你第二个论点认为《奇葩说》这类辩论娱乐化不好，那你证明为什么通俗就意味着别的地方不存在了。为什么你认为通俗是辩论之死，就意味着别的不可以存在？因为辩论如果发展，资本的力量一定会让辩论变得更加多元，家庭辩论、专业辩论、竞技辩论都存在，现在大家看到的只是资本呈现下来的辩论。我方期待你后续进行举证。

　　我再问你第一个点，你说辩论存在冲突，你觉得法庭辩论有多少人关注？你所说的那种辩论，有任何一个大众会喜欢听吗？他们既听不懂逻辑对冲，又不喜欢，所以那些不通俗的辩论反而带来弊端。而通俗作品，比如《西游记》，大家都爱看，且有反封建的深刻内涵。所以为什么通俗的东西大家不可以既爱看又有内涵？你方观点似乎认为通俗的东西必须是没有深刻内涵的，但实际上，通俗虽然浅显易懂，却可以包含深刻内涵。你所举证的弊端其实是不通俗带来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听那些不通俗的辩论内容。谢谢。

　　过往几百年前的名著也不通俗，那到底还有什么不通俗呢？为什么对方会形成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定义，根本在于其混淆了一个概念，即对方认为只要不通俗，就必然听不懂。

　　可是各位回想一下，什么叫通俗？通俗的概念让人容易听得懂，但通俗并不必然等于听懂。换言之，不通俗所对应的深奥、晦涩，并非让大家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而是对于某句哲理，需要一定的思考、深入反复琢磨，才能听懂其意思。所以这是两者的区别，我方所说的不通俗，并非让大家完全听不懂。

　　第二件事，为什么通俗没有标准？我刚才举了《红楼梦》和《活着》的例子，也举了《论语》和《红楼梦》的例子。《论语》和《红楼梦》谁更通俗？貌似《红楼梦》比《论语》更容易理解、让人更容易听得懂，那《红楼梦》好像是通俗的；可是将《红楼梦》和《活着》相比，貌似《活着》比《红楼梦》更让人容易听得懂，那《红楼梦》就不是通俗的，《活着》才是通俗的。那么，多容易算容易，多难算难，多少人听得懂算通俗，多少人听不懂不算通俗呢？从来没有一个标准，没有一个客观的定义。所以通俗往往是通过比较得出的，如果没有比较，就无法产生更容易听得懂的概念。

　　我们今天这个辩题所要探讨的就是在现状下辩论所呈现的样态。你方希望它更通俗一点，相比于过去更通俗一点，这是一件喜事；而我方认为相比过去再通俗下去是一件悲事，应该警惕。

　　回过头来，为什么是一件悲事？越通俗，往往和深度是必然冲突的。通俗让大家容易听得懂的方式，不是施展了一个魔法，瞬间提高大家的认知水平，而是受众的认知水平没有变，我们只是调整了一种表达方式。我举个例子，中国有部电影叫《倩女幽魂》，它在台版的翻译是“把没把到鬼”，它好像也很通俗，但和《倩女幽魂》相比，削减了它的价值。

　　大众有大众的标准。第二，如果通俗是比较出来的，你怎么证明你站在更高的立场？你的意思是，我的通俗与小学课文相比不可悲，与大学教授相比就可悲吗？在你的定义下，这个立场并不存在。

　　第二件事情是，通俗与否和大部分人的年龄确实有关系。菩提心不通俗，但《红楼梦》等四大名著就很通俗。所以会发现，有些东西有人能接受，而有些人接受不了。在辩论之前，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通过辩论，接受辩论，认识辩论，甚至从中获益。这件事情显然是好事，我后面会进一步举证。

　　你第一个论点全篇都没有讲通俗的坏处，我在做什么呢？我在比较数据，通过数据推导出这样的论断。但当一件事情大众听不懂，比如大家不知道“我结完了你跳了”“我帮松说”是什么意思，没有一个人能听懂。

　　大众普遍不爱听你们在这里讲的内容，看你们辩论大概这个时间，现场只有9个人，加上工作人员总共才12个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不爱听，这些情况反而是不通俗所带来的弊端。

　　我会把大家身边接触到的现实内容引入到辩论之中，我会告诉大家，爱情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我会解释这样的表述在我们的语境里是什么意思。这样才会进一步推动辩论这个圈子发展，让大家获得新知、增进理解。辩论圈子的扩展是由正方带来的，而非反方；新知也是由正方带来的。

　　第二，你的话更奇怪了。你告诉我说，商业化或者面向大众这件事情会贬损辩论的价值，但你从来没有证明为什么通俗了就只剩下庸俗。最通俗的事情是什么呢？反而是那个老国辩的时代，央视会播出辩论赛，那个时候大家都爱看。后来有了更多资本进入，反而是进入了一个黄金时代。大家都说那个时候的辩论赛，如果没有800万的播放量都不好意思说。所以在那个情况下，我们才能获得新知识，发现新问题，正如对方所指出的，让辩论贴近现实问题，而不是更加虚无缥缈。

　　以后一方可继续发言，直到剩余时间用完为止，由正方先行开始。

　　“学我声音清有清”，通俗是辩论之喜，代表越通俗越好吗？至少你要推证。如果你希望通俗变俗，或者希望通俗变少，那我认为你没有坚守自己的立场。

　　所以回过头来，比起“倩女幽魂法没法到鬼”这样一个版本，“倩女幽魂”一名更通俗，但没有削减“倩女幽魂”这个名字本身的内涵。因为我方主张通俗，从来不是相对感情的。“爱情应该是人生知己”，这代表着爱情在人生中占比越多越好吗？

　　你画个标准，多少人听懂算听懂呢？大众本身就是个伪概念，多大的大众算大众呢？没法量化就代表没有标准，就好像道德，我们没有明确的界限，不是心中的常识认知恰恰是那个界限。我是按照我方的标准来问的，所以今天大家都听不懂，怎么去理解深刻？可是道德本身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你拿一个相对的概念来论证，恰恰证明了通俗本身是相对的。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比起“倩女幽魂”来说，“没把到鬼”很通俗，可它有没有削减内涵？且“倩女幽魂”你听不懂，我真的不能理解。

　　所以至少在我方的例子里，我方想要的视频今天有1700万播放量，它的内容不深刻、不专业吗？大家能听得懂，你解释解释。你说你很特别，就听不懂这四个字，可都是中文。所以正好确认到这里，今天你告诉我，罗翔的内容大量的人愿意去读，愿意走进法律世界，他所探讨的问题是我们作为思辨者最关心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不应该被讨论吗？按照对方的立场，只要是中文就能听得懂，只要是中文就通俗，这不就是你定义的最荒谬的错误吗？

　　回过头来，“倩女幽魂”和“马没法到鬼”的例子，我也说明了，如果你认为通俗就必然削减深度，这会造成弊端。就比如说，你说只要通俗大家都喜欢，可你知道现在新国辩当中最受欢迎、播放量最高的那场比赛是什么比赛吗？你都说不出来。

　　所以今天至少罗翔的视频恰恰是选取了人民大众最关心的问题，比如正当防卫问题，这恰恰是当下最受关注的社会问题，这样的问题该不该被讨论呢？为什么我们喜欢罗翔？他确实在讲我们关注的问题，而且他讲的是我们平时没有想到的视角，讲得更深入，他还推荐我们去读《理想国》，这是我们喜欢他的原因。恰恰他把那些普通的事件讲述出背后深刻的道理，很不通俗。如果你追求最通俗，只是重复那些老套的道理，为什么会吸引更多人看呢？凭什么今天通俗就一定是“老大挨斗”（此处可能表述有误，但按保真校验原则保留）？

　　所以罗翔恰恰是选用粪坑案这样的例子，把你带入到那种紧急情境里，然后用无数个问题问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从而调动我们普通的正义感。告诉我，激活民众的正义感是悲哀吗？为什么要我一次又一次地问你？因为我不只看在表面，我要挖掘到这个背后深奥的道理，这恰恰不是庸俗的。

　　所以你从来都是预设通俗和深刻是冲突的，但你并未论证。我们恰恰发现通过一个又一个情境才能调动起我们普通的正义感，而如果你一开始就把你的辩题置于高阁，我们根本走不进去，听不懂，这件事情才是阻碍我们深入探讨的障碍。

　　30秒盘问环节，盘问方可以指派己方除三辩外任意辩手进行作答，中途不可更换答辩方，答辩方只能作答，不能反问。答辩方发言时长不计入总时间。

　　第一个问题，如果你方觉得我方立场是越通俗越好，那反推你方立场是不是觉得越不通俗越有利于辩论？我方并非要求你方退到极致，而是要指出，至少在现状下，你方希望辩论变得不通俗。你方是希望在现状下辩论越不通俗越好，对吗？

　　我方希望现状下相比过去，辩手的表达并非越不通俗越好。

　　“通俗”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有些时候它确实并非通俗的，有些时候它确实是通俗的。既然是相对概念，就必须立足当下，才能理解这一概念最后的意涵。

　　你方未回答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如果同样讲一句话，有些人觉得它通俗，有些人觉得它不通俗，你方如何进行价值判断？

　　我方认为通俗的概念是容易让大家听得懂，所以我们现在要探讨的是现状下的辩论，是要让它变得越来越容易理解，还是维持现状。你方如何判断越通俗越容易让人理解呢？“多容易算容易”这一点是关键。按照相对的定义来理解，你方的立场也难以成立。

　　接下来我来聊《活着》里面通俗的那一部分。如果今天读《活着》，仅仅把它理解成一个人悲惨的一生，这够通俗了。通俗能让大家踏进了解的门槛，但对于其内容，究竟是解读成对于生命的哲思，还是去思考人性的苦难，深刻议题的探索并非只停留在表面。关键在于，如果使用通俗的表达，背后如何体现出深刻的意涵，这本身存在冲突。

　　就如《千与千寻》，当然可以把它读得通俗，但恰恰因为它是一本老少皆宜的小说，大家才会对这本书里面呈现出来的内容有进一步的思考。踏进门槛后，深入探索靠自己，这是我方的立场。

　　我问你，《奇葩说》有流量逻辑，它的问题在哪呢？并非通俗，请直接回答问题。

　　因为《奇葩说》在越来越通俗的道路上，逐渐放弃了自己的底线，最终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这需要调整。

　　我问你，如果说有人从《奇葩说》里面真的学到了知识，提升了认知水平，是不是对于辩论来讲是一种可喜的现象？

　　通俗的本质是讲一个大家都懂的道理，你方认为这对认知有提升是天然的前提，但你方从未论证过。我方恰恰看到在豆瓣“《奇葩说》哪一期颠覆你的三观”话题下，很多热评都说很多期都颠覆了自己的三观，并且发现原来自己不可能认同的一方也有很多道理，这部分对认知边界的拓宽，恰恰是我方觉得可喜的地方。

　　余华的小说是通俗还是不通俗，我不知道，但都是通俗的。可什么是不通俗呢？《印严经》《分尼根的守灵》就不通俗。

　　就比如你举的《西游记》《红楼梦》的例子，很多人同样认为《红楼梦》讲述了很深刻的内容，他们看到的表象不解内涵。这本书通俗的大目的，正如你所说，也如我刚刚提到的，通俗和深刻并不冲突。通俗能让人听懂，进而进入到深刻讨论的领域，这恰恰是我方观点。

　　我这里的逻辑是，无法从大众的认知判断一件事情通俗和不通俗，因为大众是相对的，我探讨的是通俗和深刻的背反关系。你觉得如果《红楼梦》写成更白话的小说，不用文言文，只讲大宅里的故事，大家也能够听懂，对吧？也就是说，如果把《红楼梦》说得简单一点，讲述一群大宅子里头大家的故事，这样大家也能听懂。所以在你方看来越简单越好，那反过来，你方是不是认为越复杂越好，所以像佛经用梵文在你方看来就好？我只是确认这个逻辑。

　　大家只是听懂了《红楼梦》是在讲一堆宅子里头女人的故事，能不能领悟到背后在那个世界观的价值当中，其实是讲述了封建王朝里头那些被动的价值呢？因为听懂是前提，如果你听不懂，今天领悟背后深刻内涵的可能性是零，但至少通俗给予了这种可能性。所以这里的逻辑是在告诉大家，所谓听懂和深刻、通俗和深刻背后，是一种背反的逻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探讨相对的概念。

　　我再确认一个态度，反方今天不是不说人话吧？如果反方立场今天只是强调文言文，那请你们阐述一下立场是什么。大家都不要把讨论推到极端，我方比较的概念是，你要越通俗，就要削减深度。

　　这是第一部分问题，第二部分，你觉得通俗可以让大家去讨论真问题，对吧？你的论点，第一点我没太理解，你前面说的那个例子我觉得很极端。第二，如果是真问题，人民大众关心的问题，就是今天真正的受众想要听的东西，是因为通俗才导致大家讨论真问题吗？大家不通俗的时候就不讨论真问题吗？有没有例子？比如说今天讨论存在主义这个哲学的陷阱，为什么存在主义不是真问题？很多人对于自身价值感到迷茫，这同样是一个真问题。所以通俗不导致大家讨论真问题，而是辩论会让大家寻求这个问题。你的论据是什么？是让大家一致行动吗？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的困境是因为不知道存在主义，希望存在主义能拯救自己呢？有多少人在迷茫的时候都希望找到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来寄托内涵，这就是存在主义的危机以及它的解法。所以找真问题不是通俗的利好。感谢。

　　对“通俗”的概念，若推到极端，最后的通俗不就是啥也没有，不就是 1+1=2 吗？如此推极端根本没有意义。

　　第二，若认为通俗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又该如何对其进行价值判断呢？所以本质上，看似在攻击我方的定义，但如果通俗这个相对的概念，你方立场也站不住脚，那我坦白讲，一直没觉得双方的定义有任何分歧。我方所讲的通俗，从来都是一种能力。具备通俗表达的能力后，就可以把深刻的内容讲给他人听，通俗与深刻并非对立关系。

　　辩论作为一项语言活动，一切的基础都是能表达、会表达。比如讲述从高中到大学，一次又一次错过爱人，最终在波士顿的那个秋天开始思考，究竟是哪条路如此难走，值得我们错过四季的故事。这样的表达通俗吗？请问它挤占了哪部分深刻内容的输出呢？还是认为这样的表达是可悲的？难道张建一的通俗表达就让他把辩论活动变成了可悲的活动吗？结合自己的观点，用一个案例让大家能够听懂、能够相信，从来都是一种表达能力的锻炼。通俗并非触及辩论这项表达活动本质的第一层阻碍。

　　第二，有人说奇葩说放低了自己的底线。我认为第一层质疑应该是，作为一个公众节目，很多时候有争议的话题无法言说，这根本不是通俗的问题。因为我方也在积极举证，如今在豆瓣小组里，大家都在对奇葩说的内容进行思考，让大家对相关问题有了不同层面的认知。这部分认知水平的拓宽，必须通过通俗的能力把道理告诉大家才能实现，这是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改变的第二层意义。

　　第三，若不通俗，在讨论大家从逃离大城市到逃回大城市的话题时，就只会讲述大城市和小城市的运行逻辑。但要知道，这其中触发的是人们在生活中真实遇到的困境，这些东西并非悬置于某个逻辑之上。而我方认为，脱离真实生活的逻辑是悬浮的，回到真实生活才是解决问题的开始。

　　以上。

　　我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此时我方认为正方其实涵盖了很多内容。在你方看来，当我们说“爱是自由意义的同仁”，这表述通俗还是不通俗，它更趋于简陋。实际上，爱是不受控制的。因为你方很多地方的诠释都将其讲得很通俗，但在我方看来，像《西游记》等四大名著中所举证的例子，本质上并不通俗。

　　而我们为何要探讨通俗与否，这其实是一个比较的概念。如果把《倩女幽魂》类比成一种奇怪的翻译，其意思看似更简洁了，但内涵却丧失了。这就是我所说的通俗是一个程度比较的过程，当你想让意思更简单，内涵就会有所丧失。

　　在当前这个事情上，我们把这种逻辑放到现在的辩论情境中，会造成什么情况呢？我们在辩论时会涉及很多议题，比如“城市是否让大家更孤独”。正方会说城市让大家更孤独，原因很简单，因为城市让大家更累，让大家没时间社交，所以大家更孤独。但来听我们辩论的人是想听到这样简单的解释吗？他们是想让我们探讨在这个辩题背后，城市过度发展之后，是否存在一些结构性问题，是否存在城市化原子化导致大家疏离的现象。这就是我所说的，当你想把语言变得更简单，势必会削减某些内涵，如果仅停留在表面，那一定是通俗化带来的坏处。

　　然而，在你方看来，通俗能让人入门，之后会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但这难道不是要让大家变得更不通俗才能达到后续想要的效果吗？所以这其实并非你方所说的好处。

　　第二点，大家真正想聊的问题，从来不是通俗带来的，而是辩论本身。在命名辩题时，就已经赋予了我们探讨的价值，所以这件事也不是通俗带来的好处。

　　进一步说，我认为这里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方说很多高深的理论可以用通俗化解释。我想追问后续很多逻辑，为什么这些内涵在用简单的逻辑解释之后，会丧失自身的内涵？

　　要不换一个会议，再开始下一个环节，这个会议没多少时间了。

　　小康，这边人都到齐了吗？人到齐了，我们现在三个人在一块儿。下面进入自由辩论环节，时间各3分钟，由正方开始发言，发言辩手落座为发言结束，即为另一方发言开始的计时标志，另一方辩手必须紧接着发言，若有间隙，计时照常进行。同方辩手的发言次序不限，如果一方时间已经用完，另一方可以继续发言，也可向主席示意放弃发言。现在有请正方先开始。

　　正方：请教一下，您方今天如果反对用“在CBD喝咖啡时突然想起村口的歪脖子树”这种通俗的例子去讲现代城市化现象，那请问您方希望我们用哪种表述呢？错误重构还是社会结构错位？

　　反方：这句话我没太懂您的意思，您可以解释一下吗？“在CBD喝咖啡时，会突然想起村口那棵歪脖子树”，我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通俗了。所以您方认为理解门槛越高，这个辩论才更高贵？如果您方说的话大家都听不懂，那这个辩论是说给谁听的？就是因为这句话不通俗，所以我才觉得正方在做一件事，是想把一些深奥的东西通俗化。我不明白在咖啡厅之后想到歪脖子树到底表达什么意思，是表达在这个环境下对未来某些事情的思考吗？我真没听懂。我方觉得您方是在做内容的偷渡。

　　我们在打很多攻防例子的时候，会区分简单价值和复杂价值。我举个简单的例子，讨论城市是否更孤独，您是想听大家说“因为大家忙，所以更孤独”，还是想听我们聊一些结构性的问题？我方当然想聊前者，因为我想在辩论里找答案。刚刚那个例子恰恰是城市里的青年真实面对的问题，我们把他们真实的情景描绘出来，去触动他们心中的道德感和价值观，这样会更好。

　　您说的那句话我没听懂，如果您只是想听大家讲“我们认为城市更孤独，是因为城市让大家有更多的工作，让大家更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我们辩论的人想听的是更深刻、值得思考的东西。

　　我进一步问您，除了您方讲的所谓福柯的规训社会理论，它可以用通俗的逻辑解释出来，您能解释一下吗？我刚刚已经讲得很通俗了，您还听不懂，那您还指望我们用多不通俗的话讲，那这个辩论还有人听吗？您举一个例子、一个场景，您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知道您在表达什么意思？您也没讲清楚，我问的是福柯的规训社会理论，您能用通俗的语言、例子和场景表达出来吗？您可以解释一下它到底讲了什么，这是您方最大的挑战。

　　所以可以看到，当我听不懂的时候，我没法进入到这种讨论语境中，也不会去挖掘背后的深刻含义。我拿例子来请教您，直接问您，今天物质和精神到底哪个是世界的本质，您听不懂，我用您生活的例子问您，结婚应不应该门当户对，在这个过程中，我用自己的生活去理解背后的深意，是不是更有可能接近背后的本质？如果您把“门当户对”这道题，只是解释为“因为大家门当户对，所以会少家暴，会少隔阂和矛盾”，大家想听的绝对不是这样的讨论，大家想听的是当把人当作人的时候，在这个社会上有哪些两难困境，这才是大家想听到的，这是从思维层面来表达。

　　很多复杂的理论可以用简单的话来表示，坦白说，我真不知道您莫名其妙举出来的例子和情境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真是我理解能力不行，您可以解释一下。所以您刚刚讲的那些东西，不都是可以从通俗走向深刻的吗？我们在这个社会中处于什么位置，也要从通俗的社会本身去发现问题，不然就是悬浮。您讲的福柯很好，福柯的规训可能是通过三个阶段的，医院是什么、空间是什么。所以我才问您，孤立无援的例子和单点的论证无法引起真实的共鸣，那这个公共讨论的意义在哪？因为您的例子不是通不通俗的问题，而是孤立无援的，它本质上就是不能被大家理解的，这就是我方对于您方的第一层质疑，为什么您方所认为的通俗的话真的能被大家理解。

　　第二个质疑是，为什么深刻的内容能被通俗的话所表达和呈现，您方从来没有论证这些事情。我进一步讲，在很多辩论的时候，有简单的逻辑和复杂的逻辑。在您方看来，您方是不是更倡导大家选一些用一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可是完整的辩论本身不只有一个例子，您需要用一个通俗的例子，让大众愿意来听您的辩论，如果一开始就直接摆出深刻的哲理，大家会觉得这是深奥的名词，听不懂，就直接选择退出。所以只有让大家能够听懂表意，才能够引导他们去听懂内涵部分。

　　我方二辩问过您，如果说公共理性只属于那些能够理解“技术理性”这个词的人，那么我们要把多少人排除在这个理性之外，排除在辩论之外？通俗是起点，可现在辩论面对的问题是，大家都只追寻这个起点，只到达这个起点就止步于此，这恰恰是最大的悲哀。

　　我给您举个例子，在“如果无法成功，就不要努力”的辩题里，正方举了一个非常不合理的例子，说“要不要造题”，可是谁想听这个，听这个有什么价值？大家只听通俗，不听内涵的论证，关键在于大家只追求通俗阶段的例子。再举个例子，刚刚大家讨论“理解需要共情”的时候，正方举数学公式，说理解它需要共情，很通俗，但这有什么价值？按照您方的表达，您说社会上大多数人，那您给一个量化的标准，您量化出大多数的标准是什么？所有的讨论都是如您方所说吗？您看您又不敢回答了。

　　所以这两个例子告诉各位，如果只追求起点，所有的探讨都是没价值的。这个探讨有价值是什么？是寻找每一个辩题背后真正的本质，而这恰恰是反通俗的，这难道不是深奥的吗？这恰好反驳了您方观点。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以后辩论不能用类比，不能用浅显的说法，那谁来听懂，谁来进步？可以用，但现状是大家只止步于此，这是最大的悲哀。谢谢各位。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对于正反方用职场中简单内容的比赛，大家的态度也是不喜欢，大众也好，辩手也好，都在做出选择，所以有很多人愿意在一道辩题里面去探讨更深刻的内容。而您方经验的部分到底在哪里，我从来没听到。

　　最后我给大家解释，比如说解释商品的符号价值在消费社会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呈现，一个人买包，他不在意这个包的质量，能装多少东西，反而看是不是名牌，有多能彰显自己的财力地位。我问您，这到底难理解在哪里？您方觉得大众不需要拓宽正确认知吗？

　　难的立论大家不喜欢，说明大家也发现了，通俗确实是辩论之悲。正方立论很复杂，但并非完全听不懂，只是需要思考。这是正方这场比赛中最大的混淆，也是他们从最开始就一直误解的一点，即通俗是指大家容易听得懂，不通俗是指大家听懂比较困难，并非意味着大家完全听不懂。

　　就像南大那场比赛的立论，确实很不通俗，但大家并非完全听不懂，而是听懂它需要深入思考，需要不断琢磨其背后的含义。

　　辩论最可喜的地方在于，我们不像网络上的骂战、抱怨和吐槽，只关注表面问题。比如，大家只觉得“我好累”“在城市中我好痛苦”，可这些都是表象。我们花40分钟讨论城市有没有让人们变得更孤独，不是正方举一个孤独的案例，反方再举一个孤独的案例，这样的探讨没有价值。有价值的探讨是正方深刻剖析城市让我们每个人变孤独背后的原子化逻辑，而这恰恰是不通俗的。

　　现在你方举了很多案例，甚至打到最后接质的时候说，只有《楞严经》的梵文是不通俗的。按照你方立场，白话文皆是通俗的，甚至文言文也通俗，只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的《论语》语句在你方看来场下都通俗，只有《楞严经》的梵文不是中文才叫不通俗。如果按照这个立场，这场比赛双方还有什么可探讨的呢？我们进行的是华语辩论，若按此逻辑，讲通俗的白话文就成了辩论之悲，不讲华语才是辩论之喜，这显然是你方把整个比赛推向了无意义的极端。

　　回过头来看你方举的例子，“我坐在CBD里，回想到村口的歪脖树”，实际上，谁真正坐在CBD里会想到村口的歪脖树呢？很多人村头可能根本没有这棵树。“歪脖树”是一个意象，是一个代指，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东西，它不是通俗的概念，恰恰是最不通俗的概念。它用一个不通俗的概念，让我们真正深刻地从意境中领会到，原来我们和曾经的故乡、曾经的乡村已经离得那么远，这就是不通俗给我们带来的好处。

　　通俗和深刻并非必然冲突。通俗是辩手追求的起点，但不是终点。很多辩手讲通俗的内容，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深厚的文化底蕴。而我们期待大四的辩手、研究生辩手，那些在辩论领域深耕数十年的辩手，他们讲的话越来越有价值，而不是只停留在通俗的地步。如果他们只停留在通俗的地步，哪怕是在新国辩的舞台上，还讲着村口大妈都懂的道理，台下的观众会感到失望。因为如果听辩论和听菜市场大妈吵架一样，那才是辩论最大的悲哀。

　　谢谢各位。

　　提深，至少从你的探讨当中，我也没听出来你在文学领域到底有什么深刻的见解。回到今天这场比赛，其实刚辩我就一句话，在你方看来，通俗和深刻是必然冲突的。

　　大家讲一个故事，苏格拉底在雅典的集市上遇到了勇敢的士兵，他问那个士兵：“你知道什么叫做勇敢吗？”士兵回答：“战场上的士兵是最勇敢的人。”于是苏格拉底又问：“如果今天一个士兵他不知道战场会死人，不知道战场会流血，那他还勇敢吗？”这个时候士兵想了很久，最后回答说：“好像不有。”这个时候苏格拉底赶忙又问：“那你觉得前者和后者有什么区别呢？”前者是明知有危险而去做，后者是不知道有危险。这个时候苏格拉底笑笑：“你明白什么叫勇敢了吗？”

　　所以在这个例子里头，我想说的就是通俗和深刻从来都不是对立的，通俗是普通人通往深刻的阶梯，而你今天想要通往深刻，你需要去讨论深刻议题。就是如果苏格拉底一开始就问他：“你知道什么叫主客观相统一的理论吗？”如果我们今天作为一个小辩手，我们第一个命题叫做“21世纪资本主义到底是我们的解药还是毒药”，我们听不懂，我们不想听，我们没办法进入到这种讨论当中。恰恰是我们选择了更多生活化的辩题，恰恰是我们在辩题当中选择了更多生活化的例子，才让我们进入到讨论，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什么让我们走向深刻？对方辩友讲了一整场深刻，可是到底什么是深刻？比如说今天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的讨论应该是深刻的，这个时候我问你，如果你有一场很重要的辩论赛，你没办法评价，你要不要评价？这个时候我又问你，如果恐怖分子劫持了飞机，可是他死活不说飞机在哪，你要不要严刑逼供？这个时候我再问你，一辆列车呼啸而过，面前是5个孩子，你只要按按钮，你就可以牺牲一条生命换取5个生命的时候，你要不要牺牲那个无辜的孩子？各位，深刻从来不是你方的束之高阁，深刻也从来都不是今天你方所谓的那个样态，而是今天无数个真实的案例和真实的情景构建出来的。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就像苏格拉底说的，我们作为辩手，恰恰是今天真理的助产士，真理不在别处，真理在我们的心中沉睡。只有通过这一个又一个的例子去打磨，去触发，去重塑，才能让那个沉睡的真理苏醒，这是第二层，走向真理。

　　第三层更重要的是什么？我们发现今天爱因斯坦在小学的时候，他的小学老师绝对不会相信他是未来的爱因斯坦，今天我们辩手也不会相信今天屏幕前听辩论的少年会成为以后的最佳辩手。哪怕是到最后他没有成为辩论人，可是他愿意在网上发声，愿意提供那些他真实的想法，成为辩论的素材。这件事情也会使得我们整体的辩论往前推进一步，这是第三重走向深刻突破上限。

　　所以到最后我方的态度很简单，对方辩友其实说到的就一句话，大众不配参与辩论。可是我方的态度恰恰是谦卑的，我们意识到不会有人天生就是哲学家，不会有人天生就是优秀辩手，你我不过是今天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不过是足够幸运，我们享受了更多的社会资源，我们享受了优质的道路，辩论的前辈愿意给我们去搭那个通往深刻的阶梯。而在这个过程中，选择给到你了，这个时候你要选择我自圆其说，我只要自洽好就行，还是你愿意为你的后辈做一点事情，愿意把这份辩论传承下去，而后者是我方认为更好的选择，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