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绩主义让社会更平等

优绩主义加剧社会不平等

　　感谢正方四辩的精彩陈词，接下来由正方先开始申论。首先有请正方二辩，申论时间为 2 分钟。

　　我方先解答一下对方辩友所说的高考加分政策。首先，在探讨这个问题时我们达成的共识是，在当下的中国并没有绝对的平等，无论是对方还是我方，在相关讨论中都强调尤其要倡导机制平等。所以，加分政策以及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是为了弥补社会中存在的不平等，从而达到机会平等，让每个人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作用。

　　其次，您方说应该采取多元化的标准。那么请问，如果把道德等因素纳入考量，这是否会陷入一种自由主义的评判标准？而且，很显然有很多因素是不能够被量化的。

　　我们认为追求平等是一个过程，所以不能太过苛责优绩主义，不能把历史中的经济等因素都归咎于优绩主义。

　　最后，我方有一个数据，农村人口一直在下降，从 1978 年的 7.9 亿，到 2023 年逐步减少到 4.7 亿。所以，农村人口减少是因为不断的城镇化，不存在阶层固化、阻碍流动的情况。

　　另外，我方想请您能否给我们一个美国的例子并作出详细的解答。

　　感谢正方二辩的申论。接下来有请……

　　时间量为两分钟。首先，我会给出一个最开始的例子，一个农村人口的管理习惯。

　　其次，在阶级壁垒森严的今天，除开资源阶级平衡之外，我们要思考，人的尊严权利不需要平衡吗？所以，在资本主义时期，不同人所面临的情况不同。那些难以跨越阶级的妇女，她们在一定程度上渴望得到外界的认可，这是一种对自我人格尊严的诠释。

　　再者，是现在的资源分配问题。资源优先属于某些人，造成了经济的傲慢。他们会将掌握资源合理化，这自然会更倾向于资源集中，而被剥夺资源的阶层，甚至会因此去犯罪。就像刚才提到的，弱势群体很难获得更多资源，一方面是掌握资源的人不让步，他们又如何获取呢？

　　然后说高考，我方认为高考不是优先考虑水平本身，而是要追求公平，并且要有补充政策。造成高考看起来不太公平的原因是教育资源分配的不公平，但我们的补充政策不是弥补教育资源公平的问题，而是让结果尽可能地公平，也就是政策层面的公平。

　　接下来进入双方二辩的对辩环节，由正方开始。

　　正方：我想问问你方是否认为，就算方向没有这个高考，那么教育资源分配是否就会变得不合理？这是当下的一个较优解，但这个优解不在于优绩主义，而是弥补政策。另外，你方觉得弱势体质要如何获得更多资源？你方说能够促进阶层流动，它的渠道是什么？

　　我刚刚指了人口数据，现在来说人的比例。1978 年农村人口占总人口比例是 82.1%，但到了 2022 年就降到了 34.8%。其次，你方是否也应该承认，资源的不公平其实是由别的原因导致的，而非优绩决定的。事实公平到底受什么因素影响？

　　你方不回答，那我来替你方回答。你方觉得的不公平是因为经济等各种因素。北京、上海经济发展好，天然就会拥有更多的教育资源，而青海、西藏属于内陆，天然就不会拥有那么多资源。所以优绩主义倡导的机会平等，要求消除外部环境的现实，给予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因此才会有加分政策。

　　你方提到优势学员并没有弥补这些方面的缺陷，那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同分，没有解决结构性缺陷。我方认为的社会平等包含尊严平等，涉及教学的职业歧视和学历歧视，希望你方审视一下自己的观点，因为存在职业歧视和学历歧视。

　　反方：首先，我方在全场都已经阐明，优绩主义必须要强调机会平等。那么，一个加分政策难道不是给予考生实实在在的优惠吗？优绩主义正是因为本身存在着不平等，所以为了消除这种不平等，才给予一定的加分，包括分省份考试等。

　　正方提到学政方一没有给出答复，我方列举一个数据，在高职能岗位中约 40%的企业更倾向于招聘高学历者，这是很平常的对学历的要求。那么你方认为这种职业学历要求能促进社会平等吗？等我方发言结束后会回答后续问题。

　　我方还想回应前面的问题，就是教育机构平等和机会平等。我们认为机会平等非常难做到，这种机会的分配是在一个结构性区间上的展现。

　　首先，我们全场已经确定了争取平等这个过程，那么我们不需要追求绝对平等，只需要追求相对平等，也就是在平等的方面更进一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平等体现。

　　另外，一种结构性的缺陷并不是优绩主义本身要做的，我们只需要它在这个过程中进步就行。

　　接下来请问您方下一个问题，作为弱势群体，普遍获得之前没有的机会和资格，是不是更平等的体现？是的，那么与过去其他的筛选机制，比如实际入职相比，在社会背景本身就不平等的情况下，优绩主义提供了机会和实质上的平等，论证了我方观点，即优绩主义在平等的过程中更进一步。

　　然后再请问对方，作为弱势群体，有更多的机会去往资源更丰富的平台，是不是更平等的体现？是的。

　　那您刚刚提到的阶层固化的数据是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佟安军2021年构建的教育流动指数显示，1990年到2020年间，农村人口能通过教育实现阶层跃升的概率从31.2%下降至17.5%，而城市中产阶层子女保持阶层地位的概率从58.4%上升至76.3%，这对应证了优绩主义并没有缓解，反而加剧了阶层固化。

　　好了，根据您这个数据，我方的验证已经补充了，是因为农村人口本身的比例在下降。我再给您一个数据，在2020年的时候，农村人口占比36%，然后在清华大学的录取生中，农村和贫困人口的生源占20.2%，所以您方所说的差距造成的阶层固化只有约10%，这个比例并不足以认定为阶层固化。

　　然后您方又提到了学历的歧视，您方认为学历歧视导致社会更不平等。但实际上优绩主义只提供了机会平等，而在一个文化评价体系里导致了学历歧视。有数据显示，通过2023年大学生就业率报告，约53%的企业在招聘应届生的时候，明确要求本科及以上学历，专科及以下的岗位占比不足30%。是的，这个数据说明了存在学历歧视。我的问题是，您方对于学历歧视导致社会更不平等的论证和依据都无法给出，您方无法论证学历歧视以及个人责任会导致社会更不平等。

　　接下来有请反方三辩盘问。盘问时间为 2 分钟。

　　首先，我请问正方一辩，您方刚才已经提到高考是量自主的底线，对吗？

　　是的。

　　好的，可是现实中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导致孩子们努力的选择受限，公办学校通过侵占公平竞争的起点，从而产生了不公平竞争的起点。

　　不，公平的起点并不是优质起点，而优绩主义为了创造公平竞争起点，才有各种优惠政策。

　　谢谢。所以说按照您方的逻辑，这可以算是优绩主义无法带来机会平等，对吗？

　　是的。

　　您能论证一下高考是优绩主义带来的平衡，而不是公平竞争的起点吗？

　　公平竞争的起点，首先在客观现实中没有这一说。但是优绩主义，它是一种社会分配的原则，它需要公平竞争起点。于是它在实行的过程当中，要创造这样的起点。

　　此次我想请问，您方刚才一直在谈到优绩主义是按季分配的吗？我可以理解为按劳分配吗？

　　不一定。

　　所以说您方所说的分配，是不是按劳分配，就是按劳之后还是要有一定的成果才可以，所以是按成就和能力分配，对吧？

　　对。

　　所以说如今很多残障人士，他们没有能力、没有成就，所以我们不应该把资源倾斜给他们，他们就应该被社会淘汰，对吗？优绩主义选出更优秀的人才之后，更会创造更多的公共财富，也可以惠及大众。但是您方一直并没有提到优绩主义今天是包含道德因素的，这方面您方并没有体现，只是依旧按照我们今天的能力和成就来分配资源，对不对？

　　我也想请问一下正方二辩，您刚才说我们实行优绩主义是要消除这个社会的不平等，对吗？

　　优绩主义是让社会变得更强。

　　我只想请问，您方实行优绩主义是否是为了消除社会不平等？

　　完全消除不平等是做不到的。

　　您方在刚才的论辩中提到要消除不平等，所以您方提到的今天我们所说的社会平等是一个过程中的平等。也就是说，您方的口径有跳动，您方现在要求绝对平等，但之前阐述的却是相对平等。

　　第三个问题，您方提出优绩主义可让能力差距缩小，对吗？

　　不可以让能力差距缩小。

　　那它怎么促进社会资源合理分配，促进人们的阶层流动呢？

　　人的能力是通过个人的努力等一切因素，综合评估下来，由高到低来选择。所以这和缩小能力差距有什么关系呢？

　　首先，我来回答对方三辩在盘问环节提到的问题。对方三辩说，因为残障人士无法在优绩主义中获得成就，所以优绩主义是不平等的。我未能理解其逻辑。我方主张优绩主义是一种筛选机制，当社会存在客观竞争时，挑选出能力较强的人担任合适的职位。而保障残障人士权益属于社会福利制度范畴，与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无关。

　　接下来，我谈一下对方的几个论点。

　　对方第一个论点是，优绩主义造成了阶级流通的壁垒。但我方给出的数据已经说明，以中国的高考为例，阶层固化并不十分明显，且阶级固化并非由优绩主义导致。

　　对方第二个论点是，优绩主义存在单一的标准化和责任转化问题。但对方并未给出完整的逻辑论证，说明其如何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而我方通过与之前的世袭入职等方式对比，证明优绩主义为人们提供了更多向上的渠道，因此会让社会更加平等。

　　谢谢大家。

　　感谢正方三辩的精彩小结。

　　刚才我方在询问对方一辩时，对方强调今天的社会主义制度属于优绩主义。而对方三辩在小结时又提及，今天的优绩主义体系是否包含社会主义制度，这属于单一的体系。由此可见，对方前后表述存在矛盾。

　　对方辩友看似构建了一个优绩主义带来平等的美好蓝图，但实际上是否能实现机会平等呢？对方严重忽略了当今资源分配严重不均的问题，例如高考中各种教育资源分配不均。这种巨大的差异导致优绩主义下的公平竞争只是空中楼阁。

　　在资源分配应符合公平正义原则的前提下，那些因先天条件限制而难以提升的主体被对方忽视，优绩主义在他们身上无法实现基本平衡，这显然违背了平等分配的原则。

　　综上，对方辩友对优绩主义的设想过于理想化。在当今社会现实中，明显可见优绩主义无法让社会更加平等，反而是其他补偿政策促使社会更加平等。因此，我方坚持认为，优绩主义不能让社会更平等，而是其他补偿政策起到了这样的作用。谢谢！

　　接下来进入辩论赛最精彩的环节，自由辩论，双方时间各为4分钟。发言辩手停止发言即为另一方发言开始计时标志，另一方辩手必须紧接着发言，若有间隙，累积时长，照常进行。同一方辩手的发言次序不限，如果一方的时间已经用完，另一方可以继续发言，也可向主席示意放弃发言。发言过程中均不可打断对方未完成的言论。

　　首先有请正方辩手。

　　好，对方辩友，请允许我逐一回应。首先，情况已经明确，贵方是与过去作比较。贵方论点提到，相比过去，社会阶层更加固化，且以农村人口上大学数量变少的数据作为支撑，但我方已对该数据进行反驳。

　　我好奇的是，衡量阶层固化程度，应看学生通过教育实现阶层跃升的比例，而非基数。如今农村人口下降，但城市中产阶级子女保持阶层地位的概率从58.4%上升至67.6%，一方下降一方上升，这难道不是阶层固化的体现吗？

　　另外，以美国为例，美国经济固化是由于产业饱和，但贵方又提及政治群体能获取更多资源。可见，产业饱和已造成资源分配不平等，且这种不平等至今仍在加剧。我方想强调的是，阶层固化并非由优绩主义导致。例如贵方所举农村人口实现阶层跨越比例降低的例子，如今农村逐渐转变为城市，这难道不足以反驳贵方的数据吗？

　　最终数据显示，清华大学仍有20%的学生来自贫困地区。即便在贵方所提及的数据情境下，清华大学中仍有一定比例的贫困地区学生存在。

　　下一个问题，贵方一直强调当下现状不合理，但并未说明与过去相比，现状为何变得更不合理。例如地域歧视、职业歧视，过去也存在，为何如今更为严重，贵方需给出解释。

　　贵方一直提及与过去作比较，但我不明白贵方所说的“过去”界限何在。昨天是过去，前天是过去，古代也是过去，贵方究竟是与哪个时间段的过去作对比？

　　建国初期，实行平均主义，各阶级处于同一维度，阶层分化并不明显。若与建国初期社会相比，如今阶层固化更为严重。所以，我不理解贵方“过去”的界限究竟在哪里。

　　首先，建国时期是特殊的历史时期，历史上存在诸多类似的特殊时期。建国时，资本家虽对无产阶级存在歧视，但他们已逃往国外。贵方将比较范围局限于我国这一特殊地区，我方所指的与过去比较，是从整个历史维度出发。

　　例如，与过去的九品中正制相比，如今底层民众获得了更多通过努力实现阶层跨越的机会，这便是与过去的对比。

　　我想请贵方也进行比较。300年前，一个人会打篮球说明不了什么，但如今若一个人篮球打得好，甚至进入NBA，便可获得巨额财富。这些成功难道仅仅依靠个人努力吗？难道不是努力与时机共同作用的结果吗？这正是优绩主义的体现。

　　其次，运气是难以捉摸的，若将其视为玄学，那么它对每个人都是均等的。而且，运气也可能只是成功者的自我说辞。

　　贵方提及建国时倡导人人平等，但优绩主义却暗示个人的成功源于自身努力，他人的失败是因为懒惰，这在道德层面上对他人进行了歧视，这是真正的平等吗？是法律意义上的人人平等，还是尊严层面的平等？

　　我方认为，优绩主义让人们意识到人生而平等。过去，人们可能受性别等外在因素限制，但优绩主义让人们认识到，个人能力可以改变命运，拥有与贵族竞争的资格。因此，贵方所说的不公平状态或许本就不存在，社会不平等是客观存在的，即便没有优绩主义，人们也能意识到这一点。而优绩主义赋予了我们竞争的资格，即我方一直强调的机会平等。

　　想请问贵方，如果优绩主义让人们意识到个人的失败源于社会的不公平，同时也让人们认识到与他人的平等，这是否是一种平等意识的深化？

　　贵方一直在说机会平等，我想问如何实现机会平等。贵方所说的机会平等是否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

　　贵方称如今相比过去，大家获得了更多机会，但这些机会是哪些人获得了呢？起点不同，资源不同，又如何获得这些机会呢？

　　起点不同的情况一直存在。过去的九品中正制将范围局限于世家大族，而如今的高考，如同过去的科举，将范围扩大，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

　　当然，贵方说所有人都能参与或许过于绝对。例如，一些残障人士可能没有能力参加高考。但实际上，残障人士和盲人是可以参加高考的，还有专门的盲人试卷。

　　我方一直在强调，与过去的科举相比，科举仅局限于男性，而如今的范围更广，这是一种进步。这种进步是不断扩大范围的过程。

　　贵方提到追求过程上的平等，但经济差异导致各地教育资源不同，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了经济差异呢？我不太理解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另外，贵方一直在与过去作比较，但后来我未再听到相关论述。甚至贵方提及的多元评价体系，也是在与未来的体系作比较，我能否认为这是一种前后矛盾的说法？

　　感谢主席。今天我方从一开始就达成了一个共识，即社会具有相对性，不存在绝对的情况。而正方一直在强调优绩主义能让我们获得更多机会，并且用一种努力的说法去引申出一个结构性的观点。

　　不过，我方在第一个论点中也提到，优绩主义扩大了优势群体的权利，强化了阶层流动的壁垒，掩盖了起点不同这一事实。起点不同，我们又如何做到公平，如何让资源有效分配呢？

　　在当下社会，存在一种观念，即只要足够努力，就应该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这会导致社会出现双向撕裂。处于社会高位的人会认为自己配拥有令人羡慕的人生，因为他们足够努力；而那些暂时遭遇挫折的人则会陷入自我否定的情境中。社会高位者会觉得地位低下者处于不利地位是因为不够努力，如此一来，社会便会产生巨大的撕裂感，这便是优绩主义加剧社会不平等的体现。

　　此外，每个人都有可能经历从弱到强或从强到弱的转变。即便当下处于强者地位，也会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人。如果依据优绩主义，让强者通吃一切，那么弱者的尊严可能会受到威胁。优绩主义在让我们取得成功并改良自身的同时，也会使我们忽视和过度追求自我价值实现带来的成就感，从而迷失自我。这一点我方在第三个论点中也有提及，优绩主义扭曲了社会价值观，激化了阶层对立。

　　例如，春节期间的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2》中，电影里的一些情节就如同现实生活中人们追求考入重点大学、考研上岸、进入大厂等阶段性的成功。在这些阶段，我们被告知只有达到特定目标，才能让父母骄傲，成为同龄人的榜样，否则就是失败者，是不够努力。人们心中会形成一种观念，以是否毕业于985、211院校来评判一个人，如果不是，就可能被视为失败者。就像电影中，我们对阐教弟子毕恭毕敬，但对申公豹这样的“另类”，他所说的“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无形的大山”成了对无能之辈的写照。

　　电影中哪吒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算”，是对优绩主义的破除，是从传统的价值评判中夺回自我评价的体现。

　　我方认为，社会的平等不需要优绩主义，而是需要拆掉优绩主义这座“悬崖”，而非粉饰掩盖。

　　以上。

　　正方四辩·总结陈词

　　今天反方跟我们说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描摹今天的现状非常不合理，并且这些不合理都是优绩主义带来的。但是我方一直在对这一点提出质疑，过去也存在这些现状，比如阶层固化、职业歧视、学历歧视等评价标准，在过去没有优绩主义的时候也存在。为什么他们认为这些是优绩主义造成的，我们很好奇。

　　我方在寻找评判标准时，认为要和过去做比较，但反方一直没有描摹过去是怎样的样态，所以我方听不出来过去的样态是什么，也不明白今天的样态与过去相比，为何是加剧的不平等，为何变得更不合理。反方的论证没有关联到要论证的辩题。

　　我方今天想要表达的很简单，我们承认这些不合理确实都存在。优绩主义的存在，正在逐渐改善这些不合理，逐渐追求相对的机会平等。比如高考，为相对偏远的地区提供了加分政策和分卷政策。这些补偿机制没错，而优绩主义的定义中就包含对机会平等的争取，所以补偿政策应是优绩主义的一环，是优绩主义争取相对平等的一环。因此，我们认为优绩主义不仅没有加剧不平等，反而在逐渐使社会变得更加平等。

　　优绩主义最开始来自我方在一篇稿件中提到的英国社会学家所著的《优绩主义的崛起》一书。优绩主义为人熟知是从迈克尔·桑德尔的著作《精英的傲慢》开始，虽然这本书是在本世纪出版的，但优绩主义从上个世纪就一直存在。

　　桑德尔写这本书，向大家宣扬一个观点，即信奉优绩主义叙事的人，下层人不要妄自菲薄，上层人也不要因自己取得的成绩太过傲慢。其实他一直没有说优绩主义加剧不平等，只是说相信这套优绩主义叙事的人要自我反省，他倡导大家实现一个平均主义的社会，这一点没错。但平均主义的社会目前无法实现，因为生产力不够。既然生产力不够，平均主义只是未来的预期，我们要去追求，但今天我们依然只能实行优绩主义制度，因为它最适合我们现在的社会条件和生产力。并且优绩主义从来没有像反方说的那样不好，反而如我方所说，正在改善现状，使社会逐渐处于平等的条件下。盲人可以参加盲人卷考试，边远地区的人因母语受限可以分卷、加分，这是不是获得了更多机会，是不是一种机会上的平等？而且，以前只局限于门阀和世家之中的优中选优制度，如今扩展到了所有人，我国高考甚至规定所有人都有机会参加，大家获得了更多机会，为什么这不是一种变得更合理的体现呢？

　　比赛环节到此结束，感谢双方辩手为我们带来精彩比赛。

　　下面进行评委投票，请三位评委在投票结束后将分表交给工作人员。

　　在等待比赛结果的同时，场下的观众可以对场上的辩手进行提问，每位观众只能提出一个问题，请想要提问的观众举手示意。

　　齐伟等评委已经分别投票完毕，接下来有请评委出票。

　　首先来说一下我对正方同学的看法。在我看来，我评判的标准主要是看双方的立论。我个人觉得正方的立论在框架上更加清楚，逻辑链相对于反方来说也更加完整。首先，它的第一个论点给出了关于改变命运的方式，即游戏主播可能会带给我们改变命运的一次现实性的平台，然后通过展示高考来丰富他们的论点。其次，给出了他们自身的一个评判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