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重逢更痛

铭记的分别更痛

　　只是当时双方的痛苦以及所有旁观者的痛苦。既然您方说包括所有旁观者的痛苦，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视角。我们承认任何痛苦都有可能引发旁观者的不幸，但请对方辩友冷静思考一下，我们今天辩题的核心是什么？我们现在讨论的辩题是“失忆的重逢更痛”与“铭记的分别更痛”，其默认的比较对象不就是这两个当事人本身吗？

　　我们承认您方默认的比较是当事人本身，但是这个“当事人”可以包含很多人，比如说他的爱人、亲友、朋友，还是旁观者。“失业后的重逢”和“临近后的理解”这两个短语的主语是谁？承受痛苦的主体是谁？毫无疑问是失意者和铭记者本人。

　　我们认为，失意者本人不光承受了痛苦，他身旁的人也都承受了和他相同的痛苦。他身边的人帮他承受痛苦，是不是因为你们的论证？不一定。他承受的痛苦可能是因为……他承受的痛苦可能是因为这个人他……不记得他们的过去，周围的人是不是都有记忆？而您方所论证的是失意者。

　　我方始终认为，失忆后的重逢更加痛苦。失忆后的重逢，更像是在守护失忆者。对于爱人来说，爱人失忆就好像重新认识了爱人一样，相当于再次经历了失去的痛苦。看着对方像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相当于在本该是重逢的时刻，经历了本该比较缓慢的结局。再次把失去爱人的经历重复一遍，这对失去者本身而言，记忆的碎片会不断刺激他的脑神经，让他知道这个人很重要，或者知道这个人自己曾经很爱他，但是对方现在不仅想不起来了，更多的是对曾经的爱人不再爱的痛苦。这是对双方的伤害，也是双重痛苦的折磨。综上，我方认为，失忆后的重逢，更像是现在的躯体，试图唤醒过去的。

　　我方坚定认为，相较于失忆后重逢，铭记着离开更深刻也是更持久的。为什么？因为失忆后的痛源自于空白，而铭记后的痛苦关键在于存在。

　　第一，铭记的痛苦具有长期性。失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痛苦会结束，但总有痊愈的时刻，失忆者甚至可以和同一个人开启全新的故事。而铭记的痛苦是伴随终生的，它潜伏在你的生命里，不会致死，但会时不时发作。请想象一位在战争中与孩子失联的母亲，她没有失忆，清晰记得孩子的眉眼和笑声。在往后的岁月里，每一天的清晨，每一个孩子的生日，她都会想起孩子的面貌。这种痛苦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退，反而会因为时间的漫长而愈发刻骨铭心。失忆是一种强行中断，而铭记是走向已知的悲剧，却必须亲自走过。

　　第二，从失意者的视角来看，失去的是一段不存在的记忆，痛苦是无从附着的。对方辩友论述出一个场景：站在你最爱的人面前，他却问你是谁？但想一想，这份心碎一定是属于那个失忆者的。对于那个失意者而言，你站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陌生人，他的世界没有你的位置，也没有对你的情感。你的痛苦他无法理解，更无法共情。他的痛苦更多的是面对一个情绪激动的陌生人的困惑和压力，而不是失去的悲伤。我们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离开而感到比一个挚爱的离开更痛苦？这不成立。

　　第三，铭记的痛苦在现实的一点一滴中，都有可能成为引爆悲伤的开端。对于失忆后重逢的人，你们故地重游，他看到的是一家新的书店，一个新口味的甜筒，而你看到的是与他一起进入书店的回忆，那一次一起吃甜筒的香甜感觉。他和你一起创造新的美好。而对于你铭记的人而言呢？你们走过的街道，你会回忆起你们曾谈论的话题；你们一起爱听的歌曲，会想起他品味独特又可爱的模样；甚至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某种味道，你的心都会猛然一痛。这种痛苦是条件反射式的，它不需要你刻意去回忆，生活本身就会有无数的情节提醒你，他已经与你分别了。原来它已经与你分别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每一处风景，每一种味道，都变成了一把钥匙，措不及防打开你的记忆，让你们分开的深意如此清晰。失忆是钥匙却打不开门，铭记是钥匙就握在手中。

　　铭记着离开，是时间上贯穿一生的折磨，是在情感上承受无数次的打击，更是在空间上无处可逃的追捕。它让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回忆，让每一个明天都成为昨天的重复。所以，当失意者还有可能迎来一场新的日出时，铭记者只能守着永夜的孤独，反复回忆与别人共度的时光。这种痛苦，是人间之痛。谢谢大家。

　　二是我。下面有请反方进行小结，时长为2分钟，发言计时开始。

　　刚刚对方辩友用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试图让我们相信一场被命运麻醉的手术比一场灵魂清醒的战争更痛苦。但是现在让我们清醒了。回到现实看三个事实：

　　第一，痛苦的主体。对方在为我们上演了一场主角缺席的悲剧。整场辩论，对方都在说，那个失意的人多可怜。但他们始终无法回答一个最核心的问题：那个大脑一片空白，情感连接归零的当事人的痛苦究竟是什么？他们描述的一直都是旁观者的唏嘘，全是我们这些铭记（者）的共情，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逻辑黑洞。谢谢对方辩友用更克制的时间，为我方的铭记之痛做了最深情也最失败的代言。

　　第二，关于痛苦的维度。对方在用一瞬间的火花来挑战一万年的永夜，对方把全部赌注压在重逢瞬间的戏剧冲突上。好，我们现在退一万步，就算那一刻山崩地裂，但然后呢？对于失忆者，要么记忆恢复，痛苦瞬间转化为我方的铭记之痛；要么记忆无法恢复，帷幕落下，痛苦终结。它像一个短暂的爆炸。而铭记后的离别是什么？它是爆炸之后弥漫在天地间永不沉降的放射性尘埃。它的痛苦不在挥手的那一刻，而在那之后的每一次呼吸中。对方辩友，您方那个瞬间定格、甚至本人都可能无感的悲剧，凭什么来比较我方这种无孔不入、与呼吸共存、用一生去品味的活着的刑罚？

　　第三，也是最根本的，关于痛苦的价值。对方在宣扬一种可以删除的廉价的爱情，对方的论点骨子里是一种情感的理想主义。他们在说，看，只要忘了就不痛了。如果爱和经历可以像格式化文件一样删除，那这份爱本身该是何等轻浮，何等没有分量。所以，应该摆在各位面前的不是两个选项，而是一个灵魂的抉择。

　　你好，你好。首先我问一个问题：若果真的是您方所说的“更痛”，那为什么很多人在多年后想起会说“当时真傻，还好还记得这份痛”？明明在被回忆慢慢转化，但我们所讨论的“失意重”（此处原文可能有误，暂保留）不能痛，连软化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吗？

　　您软化后什么？没听清。什么听不清？卡了一下，是“软化”。那我们这边，你们那边的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悄悄软化。那我们这边不会连软化的机会都没有吗？

　　我们没有说不会随着时间转化，我们说的是：你们说是“望很多人想起”，不代表是“年方”（此处原文可能有误，暂保留）。我们说是很多人在多年以后会想起那本书。

　　对啊，那他们肯定会优先想起对吧，那个分别的时刻。没问题吧？那你们想起分别的时刻，我们失忆，连这种“想你的时刻”都会被否认啊。而且您说“他更痛”，是指的是“时常更痛”，还是说它对我们的伤害更痛呢？

　　凭什么会不对一个陌生人的分别而感到？这个我不是很理解。而且就像您说的一样，他“诗之意了”（此处原文可能有误，暂保留），他没有这个记忆了，他是空白的。正因为是空白的，所以说痛的应该是有记忆的人，不是吗？

　　而且当时那么……我们这次辩题并没有说是失忆的人痛，还是他所谓的另一半更痛啊？那为什么不能是没有失忆的那一方更痛呢？

　　我们没有达成共识，我们是这么说的。等会在我们那个后台点。

　　生之尊前，实更深刻。这是时候说这个失意的重逢，它很残酷，它的痛点源于一种记忆的错位——当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却给他一个陌生的眼神。但其实这种痛苦终究会尘埃落定，应该被彻底斩断。

　　铭记分别的痛苦在于其延续性的折磨。关系虽已不存在，但由于关系产生的一切记忆、习惯、感情、依赖和精神内核都会被延续下来，时时刻刻在脑海中反复重播，告别在每一个熟悉的街角，每一个深刻的记忆，每一次思想的碰撞，都在提醒你。这个人的存在，不是想不起，而是铭记得忘不掉。想不起是虚无的，而忘不掉是实实在在充盈的，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尖锐回忆填满穿刺的痛苦，这种痛苦无法了结，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

　　失意重逢，所以这段关系画上了坚决的句号。它用残酷的方式告诉你：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是一种彻底的终结，虽然残忍，但在某种方面也意味着一种解脱的可能，因为你根本无法再对这种单方面删除关系抱有任何幻想。你最终学会了放手，带着伤疤继续向前行。

　　正如我方所说，对方所说的失意重逢之痛，尤其是单方面的，其痛苦的根源主体依然是一方的铭记。只不过他们为了这份铭记之痛，找到了一个极具爆发性的场景。但是，你无法否认，真正持久伤人的是那一份放不下的记忆。

　　反方一直在论证，失意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痛，可无法弥补恰是一种解脱。因为你终将放下，而铭记的残忍之处，就是给你留下了一切皆有可能的幻觉和比较。你会不断地想，如果当时没有分别，会怎样？拿过去的美好与现在反复对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界崩塌，并且被禁止遗忘。这是对人意志的损耗，远大于被动的接受。

　　因此，失意重逢的痛苦更像是一场暴风雨，来得猛烈，但天晴也会很快；而分别的痛苦是永久性被侵蚀的水土，它悄无声息，点点滴滴，足以造成严重的伤害。

　　失意的痛，或者终结的痛，无论以何种方式表现出来，我们都要走出阴霾。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黑夜无论怎样漫长，白昼都终会到来。即使世界以痛吻我，我也必要报之以歌。谢谢各位。

　　好，这从这方面开始。翻译自己是有情。

　　首先，我方已经否定过了您方所说的内容，“忘记就是不痛了”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首先，我方并没有说过“忘记”是不痛的，其实我们之前应该也否认了你们这种乱改我方逻辑的观点啊。

　　其次，我方提问一下对方，我还是一个问题：对方辩友说铭记离别更痛，那为什么很多人10年后想起故人，多数人还会说当初好好告别，而不是像刚刚分开时那样的痛？这说明铭记的痛苦是在被时间稀释的，不是吗？

　　反方去哪儿了？哦，刚刚对方辩友说，过了很多年之后，这个痛苦会消退，会被淡化。我这边有个数据：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精神病学杂志的研究，在经历重大离别后，约10%~15%的个体会陷入复杂性哀伤这种由凝剂导致的障碍，其典型症状包括持续一年以上对逝者的侵入性思念、强烈的情感痛苦、社会功能退化，也就是我们当下所说的PTSD。所以，这说明凝结后的离别的痛，并不是一种轻飘飘的情绪，而是被世界卫生组织认定的与战争创伤后遗症同等级别的临床心理障碍。这种痛苦会持续数年，甚至摧毁一个人的正常生活。而对方辩友所说的“失忆”，是否能在临床心理学上找到对等的如此严重的诊断数据呢？

　　那我请问，如果失忆了，那我是不是看到我失忆之前的某东西，我还会有像您所说的那样的反应吗？

　　嗯，您刚才说的我没有听清。

　　嗯，我的意思是，我就算失忆了，但是如果我之前遇到的一些东西，那如果我看到与他相关联的事物，那我是否也会像您所说的那样出现某种类似应激反应的东西呢？

　　有啊，我和我方二辩一直举了很多例子。是，并且，并且铭记的痛苦，这不正正是论证了铭记后的分别也比失忆后的重逢更加痛苦吗？

　　所以您刚才也承认我们失忆后也会有应激反应，那你们铭记会有这种反应，我们失忆后我们也会有啊，所以这没有可比性吧？失忆为什么会有痛苦？失忆完全就忘记了，他怎么会回想起这些？怎么会达到这种应激的效果？我的生理性反应难道不算吗？

　　请你举例吧，什么怎么叫做“失忆”？

　　就比如说我跟曾经的一个人在一起，但是我失忆了。就比如说我们下次去奶茶店，我会下意识地点出我和他在一起时喜欢的口味，但我又会反映一下，我现在好像并不喜欢这种糖口味，对吧。

　　您方刚才所说，失忆者可能会有片刻的回忆，对不对？

　　我们没有说片刻回忆，我们只是说的是会有这种生理反应。失忆者的痛苦是有出口有希望的。他的每一次闪回，都是一次记忆的叩门，都是一次可能被治愈的信号。他的痛苦在于想不起来，而想不起来这个问题是有可能通过重逢、通过提示、通过时间来解决的。然而，铭记我们铭记着的痛苦是什么？是想忘也忘不掉，记忆不是片刻的闪回，而是无时无刻无法驱逐的背景音。这种痛苦是没有出口，没有希望的，他没有任何解决的方式。他唯一的“困境”就是带着不同的伤口活下去。

　　失忆可能被治愈，但世界上没有任何药方可以治愈铭记。失忆者，他是反复经历好像拥有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抓住的痛苦，在为过去找不回、为当下留不住的循环里，所以说它并不存在“忘记过去，他就不承担任何痛苦”这种情况。那请问，一个忘记了过去的人，他的痛苦是什么？是错位感啊，就是故人站在我面前，我本能地觉得他熟悉，但是我的脑海里却没有关于他的画面。在这份印象背后，本来是可以有一段很圆满的时光，但是就因为我的失忆，我把种种过去幸福的时光都忘了。

　　您方一直在说换概念，您方一直在强调他可能能想起来的可能性，但是我们今天说的是失忆者，什么是失忆者，是失去记忆。那么失去记忆之后，可能会有所谓的生理性反应，但这也没有什么痛苦而言，我在这体现不了什么痛苦。就比如您刚才所说的那个奶茶，那我就是说我点一个以前喜欢的人的奶茶，那能体现什么痛苦？

　　很痛苦，它藏着我们曾经有好好爱过，但是失忆后的重逢，就这份好好爱过、好好告别、过得踏实，都没有。他让重逢变成了一场没有答案的追问：我是谁？我们曾经是什么？而这份追问比离别后的思念更不会停止。刚才您方所说，一个失忆的人，隐约感觉到眼前的陌生人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内心的焦灼是一种深入的折磨，那么这种隐约的感觉，恰好证明了记忆的碎片并没有完全消失，这本身就是铭记的一种残留形式。其次，您描述的他是一种痛苦，其根源正是源于他想记而记不起来，这正是说明了完整清晰的铭记才是痛苦的根本源泉。对方辩友，一个连焦灼都感受不到的彻底失忆者，他的痛苦又在哪里？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的是，您方“铭记后”的辩题是“铭记了分别更痛”，这时候已经给了一个限定条件，是你们已经分别且没有新的可能了。但是我方“失忆的重逢更痛”是在他的界限在于：上天给了你们重逢的机会，给了你们新的可能，但是因为一个人的失忆，让你抱着满心欢喜的时候，却发现他把你忘了。那么，忘记的人会痛苦吗？痛苦的不应该是与他重逢的人吗？那那个人不应该是有记忆的吗？那痛苦的是本该我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如果两个人都失忆了，他们重逢会痛苦吗？

　　但是，我们讨论的是一方记得，一方失忆的情况，没有定义双方都失忆的情况。但是我方一直都在阐述的观点就是这样，而且刚才您方三辩也承认过。在我申论的时候，您方也承认了这一点。而且您方的观点是有记忆，但他只记得应该不舍，而我方的观点是失忆的重逢更痛，因为失忆者的追问是没有终点的。失忆者追问没终点？失忆者都失忆了，用什么去追问呢？因为原本这两个人是有过去的呀，那也就，但是因为一方失忆，所以他忘记了呀，所以他痛苦呀。对方辩友，我方的观点一直都是“失忆的重逢”比“铭记的分别”更加痛苦，请不要替我混淆。所以说在这个时候，你们已经离别了，但我们有新的可能。

　　对方辩友始终强调铭记是痛苦的根源，因为记着过往的美好，所以离别后的思念才更刺骨。但对方辩友忽略了一个核心：铭记后的离别是痛苦有终点，记忆有归处；而记忆后的重逢，是把失去藏在重逢的喜悦里，每一次的靠近都是一次凌迟，痛苦没有尽头，甚至连痛苦的原因都需要反复确认。

　　对方辩友说，铭记的回忆是珍宝，可如果这份珍宝只有你一个人记得，对方却说“那不是我的记忆”，那这份珍宝是不是瞬间变成扎手的玻璃渣？我们说失忆后的重逢更痛苦，首先在于它的错位感：是你站在我面前，我本能觉得熟悉的人，可我脑海里没有半分关于你的画面。你提起我们一起走过的街、吃过的饭，我只能笑着说“好像有点印象”，却不知道这份印象背后藏着我本该用一生去珍视的时光。这是二次失去的旅行，痛苦叠加成双倍的煎熬。

　　对于未失忆的一方而言，重逢是“我记得所有，你却全忘了”的独角戏。看着对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你，相当于把失去爱人的痛苦在重逢这个本应该圆满的场景里再次经历一次。对失忆者而言，若隐约感觉这个人应该很重要，却怎么也想不起，这种持续的怀疑和茫然无措，也会让重逢变成痛苦的折磨。双重痛苦远超单一的离别。你以为是久别重逢，对我而言却是初见陌生人。这份“你记得所有，我一无所知”的错位，比“我们都记得却再也不见”更残忍——后者是两个人共享痛苦，前者是一个人抱着回忆，一个人抱着困惑，连最基本的痛苦都无法平行。

　　其次，失忆后的重逢痛苦具有反复性。铭记后的离别，再痛也会随着时间淡化。那些回忆或许还在，但刺痛感会慢慢减弱，我们终究能带着回忆往前走。可失忆后的重逢不是这样：今天，你让我想起一个片段，我以为自己找回什么，明天，那份片段消失了，我只能反复经历“好像拥有过却什么都没抓住”的痛苦，永远在“找不回过去，也留不住当下”的循环里。

　　最后，我方从未否认铭记后离别的痛苦，但那份痛苦里至少藏着“我们曾经好好爱过，好好告别过”的笃定。可失忆后的重逢，连这份踏实都没有，它让重逢变成了一场没有答案的追问：“我是谁？你是谁？我们曾经是什么？”这份追问比离别后的思念更陌生——因为思念有对象，而追问没有终点。

　　所以我方始终坚信，比起铭记后带着回忆离别，失忆后抱着困惑重逢，才是更深刻、更绵长、更无法挣脱的痛苦。

　　以上，感谢。

　　好的，本场比赛的观摩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大家的到来。